言下之意,就是要自己的母亲得些好意需回手,事情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这话,田舒曼也是听懂了,苏锐她是敢得罪的,但自己儿子,田舒曼却不敢逆他意思。 田舒曼转而轻笑起来,“那就是说,苏总你愿意用你们拍卖行的馆藏珍品,来表示歉意,也不会把顾盼交给我来处理咯?” 苏锐回答肯定,“她是我公司的人,又怎么会有交给你处理的道理?!” 田舒曼也料想到苏锐不可能把顾盼交给自己,便退而求其,点了点ipad上的一个藏品的资料。 “这个花瓶,好像不错。” 苏锐往上一瞄,心到底是有点疼的。 田舒曼看中的那个花瓶,是一只乾隆时期的镂空粉瓷花瓶,转心、浮雕、官窑。这只花瓶,与顾盼打烂的那对小花瓶,价值和观赏性可高出了好几十倍。 去年三月,英国伦敦拍卖会上,类似这样的一只花瓶,就已经拍卖出了两千三百万英镑的价格,也就是近两亿人民币。 而田舒曼现在指着这只花瓶,叫价肯定只贵不少。 就算以一亿的价格售出,苏氏集团也起码亏了一亿元以上。 苏锐还从未做过这等亏本生意。 但难道自己能解雇顾盼,任由田舒曼把自己的儿子介绍给顾盼吗? 人有时候,就是要争一口气。 打肿牙还要充阔气的感觉,苏锐终于体会到了。 他整理着自己的呼吸,把肉痛的感觉压了下来,俊脸上依旧保持着笑意。 “好,既然田总喜欢,我后天就要边特助带您去看看这件古物。如果你确定想要,我就以同样一亿的价格转让给您。您觉得这样合适吗?” 田舒曼嘴角得意地划过弧度,这生意还是赚了的,而且数额不少。想不到,自己这样一闹,竟然还捡到一个便宜。 “苏氏集团果然是讲信用啊,这样的赔偿,真让人心动。我如果再拒绝的话,那就显得太不识抬举了。” 想着本来稳赚几千万的生意,现在变成倒赔一亿多,这下连在旁看的郭睿齐都不舍得了。 他半讽地说,“田总可真是识货啊,这只花瓶可是苏氏拍卖行的精品,苏锐自己都常常爱不惜手的,现在他居然肯割爱,也真是难得。” 苏锐不想多生事端了,便收尾说,“既然田总都同意的话,那我就安排边特助后天跟您去看看真品,落实交易是否成交。这可好?” 既然苏锐已经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田舒曼也不好说什么,反正还多了一个机会见见自己的儿子,于是她便愉悦地答应了下来。 “好啊,既然苏总这么有诚意,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苏锐松了一口气,“既然这样,不如先让边特助送您出去,今天的事情,我们还需要内部调查,我就不再陪田总您了。” 田舒曼也不是这么不知趣的人,而且这次,她算是讨到了很大的便宜。 临走前,她还特地转身来认真地握起顾盼的手,安抚了两下,“顾盼,你腿上的伤,要好好养,女孩子腿上不能留疤痕。还有,今天的事情,有我为你撑腰,苏总也不敢为难你的。他敢为难你,你就来找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田舒曼如此的表态为自己撑腰,顾盼脸一下便有点微红了。 “多谢田总。” …… 等田舒曼走了出去,顾盼才咂舌地看着苏锐,怯怯地说。 “苏,苏总,您这样一来一回,不就是亏了一亿多人民币。” 苏锐本就气结,又被她提醒一回,也不知道好气还是好笑。 “呵呵,你知道就好。你这一摔,可摔得不轻。” 顾盼为苏锐感到不值啊,“苏总,其实刚才田总都说,只要你把我解雇,我去她那里做牛做马这事就算扯平了。你聪明的话,其实把我解雇了就好,不值得用这么昂贵的藏品来交换。” “……” 苏锐阴冷地瞅着她,已气得说不出话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