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老太皱褶眼眸中闪过锐利的光芒,“这名字为什么感觉有点熟悉?” 正在吃饭的钟茯苓插口说,“老太太你不记得吗?那个女孩在苏锐去年的生日会上都出现过,还跟苏锐跳第一舞,我当时还以为,苏锐是对人家有意思呢。” “哦!哦!我记得了!” 苏老太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态,别有用心地瞥了瞥顾盼和苏锐,意味深长地感叹。 “原来,是苏大少的桃花!” 顾盼面无表情地一口一口吃着白饭,每咬一口,都觉得那白饭特酸,酸得她整个口腔、鼻子都是酸味,酸得她胸口的某个位置又胀又痛。 其实她也不是现在才知道江嘉谊对苏锐有意思,但每次有人提起,顾盼便觉得浑身不舒服。 只听见苏老太继续问,“那后来,这江嘉谊进了我们公司吗?” “是啊。后来,我还在苏锐的办公室见过江嘉谊,那时候我还想,这年轻一辈的感情关系,也不知道怎么弄。”钟茯苓边说边望向苏锐。 “……” 同台的老中青三个女人,都同时把目光投射到苏锐的身上。 男人瞬间全身绷紧,擦着额头的细汗,心头有一些发慌,只能照直回答,“我知道江嘉谊对我有意思后,一早就把她调离了总经办,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她跟我完全没有交集。” 苏老太冷冷一笑,一幅过来人的口吻,“孙子啊。我知道你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但既然你已经娶了老婆,就别跟其他人有牵扯。这次顾盼在拍卖会上突然跌倒打碎花瓶,会不会是你惹的桃花债?你的老婆,你要照顾好才行。任何事情都不会平白无故的,特别是这种牵连甚广的事情,你更加应该查清楚,究竟是真的意外,还是有人从中作梗。” 苏锐凛了神色,语气徒然加重,“奶奶,这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如果真有人陷害顾盼,我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顾盼默然地听着苏老太的推测。心里更加有种凉凉的感觉。 一直以来,她都当江嘉谊是自己的朋友。 即使知道江嘉谊可能是喜欢苏锐之后,顾盼虽然对她有抵触的情绪,却没有真正设想过江嘉谊有一天会害她。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这事真与江嘉谊有关,自己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于是顾盼又细细地回想了一遍今天发生的所有事,自己上台展示花瓶,的确是江嘉谊提出来了,但真正上台时,自己穿的高跟鞋,却是邝白薇递给自己的。 难道她们都跟事情有关?不过,邝白薇递给自己的高跟鞋却是有蹊跷的可能性,这双鞋怎会会恰巧在上台就断了,而台上的礼仪又怎会不去扶起自己而选择避开? 一个个环节下来,可真不能天真地以纯粹意外来解释。 顾盼脸色越冷,脑海里回忆起今天早上江嘉谊和邝白薇轮番劝解自己上台表演的情节,再想起她们两人看苏锐时那爱慕的眼神,多少有点明白过来了。 男颜祸水,这话果然没错! 不由地顾盼便将冷飕飕的目光斜向苏锐,然后淡定说,“奶奶,谢谢你的提醒,不过请放心,我也不是纯粹是一只单纯的小白兔,如果她们真的有心害我,我也不可能随便就让她们给陷害的。” 苏锐点头,“这事情,边越泽和郭睿齐他们已经去查了,我相信他们的效率,明天一定会有一个结果出来,我们只需要拭目而待就好。” “恩,我阅历比你们丰富,只是提醒你们罢了。总之,苏锐你可不能让我孙媳妇吃亏!特别是你那些烂桃花要处理好,别影响我的孙媳妇正常实习工作!”苏老太字字铿锵。 听见苏老太如此护着自己,顾盼心底一阵感动。 她奶奶一早就去世了,顾盼从小都没感受过长辈的疼爱,现在苏老太处处为自己着想的,令她全身都感觉暖融融的,是既感动又歉意。 “奶奶,你越护着我,我就越不好意思了!其实,当时打烂花瓶的毕竟是我,后来连累苏锐要拿你的陪嫁花瓶去卖的也是我。” 苏老太大气地摆摆手,那态度是完全不在意,“这亏本生意可赖不到你的头上,生意应该是苏锐去跟田舒曼谈的,总不会是你去谈的吧?” 顾盼瞅瞅苏锐,觉得苏老太说得也有道理,“是啊,不是我谈的。都是苏锐谈的。” 言下之意,苏老太的态度已经相当清楚了,如今弄成这幅局面,一切都怪苏锐,怪不到顾盼头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