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大概已经在路上了。” 许闻斌站起来要开口,结果李苒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压根没给他谈的机会。 他之所以想把这件事摁在许家解决,就是为防止闹到这一步,结果经过许明朗这番话,直接导致了最坏的后果。 而且李苒所说的“刻字”,恐怕也是八九不离十。 许明月没想到项链上还刻着字,立刻一把把项链拽了,扯了镯子:“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拿。” 贺南方目光一直追随着李苒,暂时却不能走,他叫上王稳:“跟上她。” —— 下面再说的事情,就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 书房里,就剩下贺家与许家,许明朗和许明月一人一边跪着,贺夫人坐在椅子上。 许明月一听说报警,加上李苒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把她那点胆子全都吓破了。 这次倒是哭的真情实感:“爸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许闻斌恨铁不成钢:“真是你拿的?” 许明月将整件事说出来,当然也包括贺母那一部分,希望能够将功赎罪。 还没等到承受怒火,彻彻底底哭晕了过去。 许母心疼不已,在一旁抹着眼泪:“明月还小,可能一时迷了心窍,小孩子总会犯错。再说咱们许家什么买不起,至于做那种事情。” 说完看向贺南方,一脸欲言又止的想要说情。 许闻斌这张老脸根本搁不下,原本是高兴日子,结果被许明朗兄妹败得的兴致一点不剩。 可该求的还得求,他看向一旁撑着手指,一言不发的贺南方。 “南方。” “看在许家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明月她……” 贺南方脑子里想的却不是这个,而是许明朗。 许明朗打了李苒一巴掌,所有人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许明朗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什么错。贺母面色如轻,看不出来有爱护。许家不置一词,仿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偏偏只有贺南方一人,感到痛彻心扉。 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带过,可他的心里却像是迈不过去似的,更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他才发现,这么多年他给予给李苒的一切,根本毫无用处,甚至还给她带来了祸端。 他送她名贵礼物,珠宝首饰,李苒从未带过,不然也不会丢了两个多月,直到今天撞见她才知道。 他以未婚妻的名义,将她困在身边,可未婚妻这三个字除了给了李苒憧憬和甜头外,外人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这么多年他对李苒的不上心,导致了别人对她的轻视。 贺南方想着这些,似乎隐隐明白了李苒的渴望。她渴望离开这里,渴望一个新的身份,渴望一段新的人生。 一段没有他贺南方的生活。 “许明朗。”他沉沉的声音,像是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许明朗看向他:“南哥。” “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他这话说的,实在听不出来有什么好来。 许明朗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南哥?” 贺南方闭了闭眼:“从今天开始,贺家与许家的所有合作全部终止。” 这话一说,许闻斌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南方你……” “你怎么能……为这点小事。” 终止两家合作,不亚于决裂了。 尤其是这两年,许家的产业大多数都依附在贺家身上,几乎无法割裂。 贺南方这句话,对贺家来说,不过是割掉大腿上的一块肉,而对于许家来说——几乎是灭顶之灾! 许明朗也慌了,他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他以为至多挨点罚,像以往一样,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 “南哥,你怎么能为了个女人,跟许家……” “她不是一个女人,她是我贺南方的妻子。” 许明朗不明白,他这类人当然不明白,自出生便顶着巨大的光环,从未跟像李苒这般人接触过,因为从心底里瞧不起。 他为贺南方要娶李苒感到不值,认为他们俩无论都不般配。 可这世上许多事情,并不是“般配”二字能说得清楚。 只要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