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想不清楚许明月的恨意到底是为何而来,她到底做了什么,许明月会恨不得杀死她。 孔樊东:“两年前,老爷子病重,先生做手术那次那次,许闻斌煽动一帮人过来想趁火打劫。” 这件事李苒记得:“这事后来不是解决了吗?” 孔樊东摇头:“没有,后来许闻斌没有丝毫收敛,多次踩在先生的底线上,最后——” “最后竟然拿先生的身世说事。” 李苒:“身世?什么身世?” “许闻斌和贺夫人,还有先生的父亲是大学好友,在嫁给先生父亲之前,贺夫人和许闻斌是恋人。” “什么?” 李苒真的被这个事情惊呆了:“贺夫人居然跟许闻斌曾经是恋人。” 这什么狗血三角恋,兄弟和老婆曾经在一起过? 孔樊东立刻打断:“不是你想的那样,贺南方绝对是……” 李苒瞬间明白过来:“你不会说……许闻斌造谣贺南方是他的???” 这种话说出来,任何人都觉得不可能。 孔樊东:“正因为这件事,先生才会不留余地的打压许家。许家的公司很快资不抵债濒临破产,先生趁机收购了许家一部分有价值的产业,又将许明朗派遣到国外去——” “根据派遣合同许明朗可能十年都回不来。之后便发生,还发生一件事……” “什么事?” 孔樊东似乎有点难以启齿:“许明月曾经勾引过先生一次。” 李苒:“什么事?” “你出国不久,大约一年前那会儿,在一个商宴上,许明月不知怎么弄到了先生套房里的密码。” “然后呢?” “先生自然没有对她……对她说了几句重话,然后又将她赶了出去。” “什么重话?” 孔樊东回忆,当他赶到房间里时,贺南方勃然大怒地指着地上衣衫不整的许明月道:“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这个她,谁都知道是谁。 那时候,大概许明月想要救许家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 至此之后,便在这个圈子里越陷越深。 —— 贺南方再一次醒来是在晚上,九点多。 李苒刚把晚饭又热了一次拿进来,便见他睁着眼盯着自己。 “醒了。” 她放下手里的保温盒:“医生说你现在不适宜咀嚼,会引起头痛恶心,所以我让人给你送了粥。” 李苒将粥装好,端过来。 “刚热好,有点烫。” 她看着贺南方这样,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你现在只有眼珠子能动了。” 贺南方眨了眨眼,很不满李苒的嘲笑。 李苒不笑了,她一边吹着手里的粥,“贺南方,我跟你说件事吧。”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一直躲着你。” “今天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你知道后可能会后悔等我这么多年,后悔现在还喜欢我。” 贺南方转过头,看着她:“什么事儿?” 李苒平静地开口:“我不能怀孕。” 说完后,她没敢抬头看贺南方的眼神,她挺害怕看到某种东西。 震惊,可怜,同情,后悔,又或是觉得她…… 贺南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他甚至没有露出哪怕一丁点的不寻常。 他将视线落在李苒的手上的粥:“我早就知道了。” “比于鸿霄还要早知道。” 李苒抬头,颇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以前吧,记不清了。” 说完,贺南方还提示她:“是当初我请文阿姨过来,并不是给你治湿疹,而是调养身体。这些年你吃的药膳,也不是因为你的皮肤容易过敏,而是一直在调理身体。” 李苒张了张嘴,还是不信:“那爷爷知道吗?” 贺南方想了一秒,他撒谎了:“爷爷知道,他不介意。”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