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须拍马,把你我都当成猴子耍,办事处除了你我,谁还有这么大的能耐?” 马秘书笑得像个白馍馍,故作深思地静一会儿,忽然大义凛然地握拳激愤:“闫长官,我想明白了。这事除了云副特派员,自是再没有第二个人,领袖发下的贪污卖放案子,云副特派员全都经手过,他侄子多次把贪污款拿到《真相报》,非得跟那杜小姐过不去。为让杜小姐和谢公馆完蛋,还不惜跟贪腐大鳄连、察两家罪恶集团勾结,滥用职权、颠倒黑白,纳贿卖放,替连、察二姓遮掩多少烂账,沉埋多少罪行。不是他还能有谁呢?” 闫崇礼忧心地长叹:“此事你知我知,可是领袖要看证据啊?”闫崇礼也有点失悔,先前顾及云希宜那点恩情,一开始没想把事情做绝喽。 马秘书是一点不慌,从公文包里拿出好厚一沓东西,胸有成竹地跟闫长官说: “闫长官请放一百个心,姓云那老小子一同办差,卑职想到他是行政院祈院长的连襟,跟咱们天然不是一路,他干那些索贿卖放、滥用职权的事,卑职都悄悄保留了证据。 “您看这些,是卑职提审云希宜的侄子,他一桩不拉地都供认了。您瞧这三名伏罪的贪腐犯,给姓云的送了三笔款子,被他侄子私底下昧起来,这就是现成的贪腐证据;您看还有这些,除了姓云的给《真相报》那些,其他洗钱存钱都有人证物证,铁证如山,云希宜就是插上天使的刺膀,也难逃闫长官的法网。 “呸,这狗东西,闫长官惩贪除奸下狠手,办了多少贪腐大鳄,正气凛然国人皆知,叫领袖也与有荣焉。就是这姓云的老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幸亏长官明察秋毫,发现连、察二家贪腐营奸的罪证,终能不负领袖之望,定能澄清玉宇,扫除蠹虫……” 闫崇礼翘着二郎腿,咧着嘴怪异地笑一声,拍拍马秘书的肩膀说:“行啊,你办事我自然放心,既然事实已经查清,马秘书,你赶紧把人证物证落实,领袖在应天巴巴等着呢。”马秘书脆声答应着去了。 马秘书蹭蹭蹭地走了,闫崇礼暗骂一句“真他妈是个碎嘴子”,早晓得他什么都准备好,他浪费这么多唾沫和表情做什么。不过这马秘书这么贼,难保对他长官也留一手,还是得防着这个碎嘴子啊。 闫崇礼去打了一个电话,一会儿来了两个细瘦男子,其中一人手腕上偌大的疤痕,闫崇礼亲切地喊他们“青云,天河”。先讲此番盗那羊脂白玉镇纸,他们两个人功不可没,他一定给他们记功升赏,现在派他们做更重要的事,叫他们把监狱的谁谁弄死,要做得像自杀一样,再把谁谁给弄病了,要叫他病得稀里糊涂脑子发糊,做得像是真病一样。 闫崇礼看这两兄弟走了,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半晌功夫不发一言,好像在酝酿着什么,又似在准备爆发什么。 到这一天的后半夜,马秘书把所有证据材料都弄好,把呈送领袖的案情报告也整治好,而青云、天河兄弟把人也杀得杀、害得害。闫崇礼再三思忖觉得万无一失,便叫马秘书把案情报告发送应天韩领袖,又联系中央社叫他们准备发通稿。 忙碌到凌晨时分,闫崇礼睁眼看着天变亮,跑报社的马秘书风风火跑回来,喜盈盈地说事情已办好:云希宜作为办事处贪污渎职要犯,对于一系列贪腐大案,负有无可推卸之责任;连、察两家垄断军政大权,一面快把财政套空贪尽,一面又助行商的亲友子弟,抢占军需生意而偷工减料,误国害民十恶不赦。 闫崇礼叹了两声:“云希宜的事不新鲜,倒是连、察两家大厦倒塌,一定会让世人惊愕侧目。” 马秘书说还是自家报馆靠谱,海宁的私家报社就是要追热点,今天早报的头版头条,都被杜小姐的事情占据,而今天晚报、号外的头版头条,也都给杜小姐她那预备着。 闫崇礼这时才起了兴致,问杜小姐她们昨天如何反应,马秘书就说她们似信非信的,商人之家的小姑娘都精明,哪里会无缘无故相信生人,自要看幕后主使能否被绳之于法,能否给他们谢公馆公平公道。 闫崇礼冷静地思索着,马秘书想起来一件事,小心地探问:“万阿彬手下那几个流氓,还关在巡捕房拘留所。闫长官,不能都给他弄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