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客喊叫:“你们快来看,是不是这个老爷爷!跟陆老长得真像嘿!”大家纷纷凑过去看照片,又不约而同地看陆老先生。隔了快一个世纪的俩老头儿,简直像粘贴复制一样,长得真是一毛一样,一毛一样的。谢公馆这么强大的美貌基因,竟然干不过这杜太爷的基因。 有个年长游客见气氛尴尬,连忙笑着提出一个问题:“陆老先生,您的名字听说很有来历,您能给我们讲一讲吗?” 陆老先生顺势转移话题,说起上一代人的故事: “当时正值日寇铁蹄肆虐,中央政府蜗居西南一隅,我父亲出生的时候,正是中华民族生死存亡之际。我祖父给他取名叫‘振华’,希望他以振兴中华为己任,使国家民族雄立世界东方,所以‘陆振华’原是我父亲的名字。 “但我祖母非说这名字别扭,又说不出哪里别扭,反正死活不同意,我父亲只好另改一名。到我出生时,国家正在百废待兴,父亲想起祖父给他取的名字,便将名字给了我用——” 大家听着恍然有悟,但有个小女生弱弱地说:“我也觉得‘陆振华’有点别扭。”她像把“别扭”传染开来,大家也开始觉得别扭,陆老先生表情有点凶暴:“哪儿别扭,哪儿别扭,哪儿别扭啊!!!” 珍卿霍然从梦中惊坐起,她按着胸口慢慢地喘匀气息,心有余悸地回忆历历在目的“噩梦”。这是做得个什么破梦,跟电视连续剧似的,还有前有后有因有果的?老天爷,确实是一个巨大的噩梦啊! 所以血脉难不成是个轮回,她爷爷早晚变成她孙子吗?珍卿捂着脸恐怖地shēn 吟:要是她孙子不但叫“陆振华”,还要长得跟“杜太爷”一毛一样,她可不可以不要孙子?或者干脆从源头上掐断,全生女儿不生儿子啊! 珍卿梦里梦外恍惚着,一会被噩梦吓得不想要孙子,一会儿又觉得最近有点飘,梦里的自己未免太牛叉,那孙子竟然给她出传记,还要当名著一样给学生,还要把她一辈子拍成电视剧,哎呀妈呀,真是飘了飘了太飘了。啧啧,也是最近她的名声太响亮,“彩虹怪”和“马屁精”太多,再稳如泰山的人都会飘啊。 不过梦里有一个情节,是珍卿“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珍卿每天待在家里,电话也总响个不完的。亲友、同学、师长都打电话找她说话,把她恭维得不得了。珍卿被吹嘘得飘起来,谢董事长和吴二姐很果断,发话说只要是找珍卿的电话,她们一律先负责挡驾,确定有正经事再叫珍卿听。 珍卿也请了亲戚家的姊妹,还有学校的好朋友,一直在谢公馆里出入留宿,就是为了迷惑大众的视线。 珍卿这恍惚劲儿过去,才发现外面阵阵“沙沙声”,她瞑目细听了一阵,断不清是风吹树叶,还是雨打芭蕉。她抱着肩膀思念着三哥,说是七月初回来,七月初都快过去了啊。 天色微蒙蒙地发亮,珍卿推开小书房的窗子,原来外面并没有下雨,夜里大约一直在刮风。她看着浓艳的夏日晨景,脑中又蹦出“他孙子陆振华的脸”。 她恐怖地哀嚎着揉起脸,老天爷,她孙子千成长成“杜太爷”那样,不然,她搞不好也想给他照死里打!就当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啊! 又是新一天的到来,谢家的宜春、宜夏表姐在,珍卿的好友乐嫣、米月也在。 米月在餐桌上跟珍卿打招呼,促狭地跟珍卿说“花花,早啊”,其他人就叫她“iris”或“小花”。 这事说起来也叫珍卿想挠头。 比试结束以后,珍卿待在家里不能出门,见谢公馆外不少记者和闲人,周围人总喊她“珍卿珍卿”,她觉得是一重小的隐患。她连公开比试都挡得严实,要是在私底下叫人从名字上看穿,那可就太滑稽了。她叫周围亲友叫她英文名“iris”,或者叫她小名“小花”也行。 米月和裴俊瞩那时念叨着,哈哈笑说“小花”这名字太土,熊楚行说“小花”太没辨识度,她家女佣还叫“小花”呢。干脆喊她“花花”还可爱些。 珍卿当时一脸窘然。小时候在杜家庄,家里养了几头小花猪,她一般统称为“花花”。她拿着吃食呼唤着“花花”,三头小花猪哼唧着跑来。但自从她叫大家别叫“珍卿”,“花花”这个名字竟然叫响了。吴二姐每回这么叫她,都忍不住捧着肚子笑。 作者有话说: 抱歉抱歉,这一章我其实还没有修改好,没想到随便设置的时间到了,它自己就发了,看过的小可爱重新看啊,内容改动还是很大的。 谢谢大家“用语音码字”的建议,但我有个毛病,写完了总要修改几遍,状态好思维敏捷就修改得少,状态差脑子糊就得多修改几遍才行。主要还是身体状态影响思维。语音码字快是快,但是我修改多了也是一样麻烦。不过也在考虑语音,随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