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的事情。史宝鼎教授和金小姐都欣赏他,这白人演讲会她就能待下去。 棕发男萨尔责也觉珍卿挺机灵,挺胆大,没兴趣帮史密斯再找她的麻烦。 珍卿慢吞吞喝了几口水,忽听史密斯不屑地指道: “每个人都知道,中国人是没有信仰的氓民,他们能做出一切邪恶的事,偷窃、抢劫、□□、偷渡,一切事都毫无顾忌地去做。上帝也不接受他们的忏悔,因为上帝也知道他们撒谎成性。 “杜小姐,我有充分的理由认为,你出于自尊的需要和夸大的幻觉,编造了让人难以信服的说辞。若是如此,我想请求两位主席,将这满嘴谎话的中国女孩,清除我们学术神圣的演讲会。” 珍卿放下水杯瞥也不瞥史密斯,这家伙显然是输不起的种族主义者。两位主席交换眼色不急于表态,但包括白人女生唐莉·菲尔茨,带动一些人拍着桌子鼓噪,给史密斯助阵赶珍卿出演讲会。 棕发蓝眼的青年萨尔责,却格外留意珍卿的反应,不出意外,她还像刚才一样镇定自如,激动、悲愤、委屈都不存在。杜小姐刚才虽是长篇大论,但萨尔责认真从头听到尾,感觉史密斯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史密斯狠话已说出口,萨尔责就干脆静观其变了。 长桌那头的两位主席商量一番,金艾达小姐清清嗓子对珍卿说:“史密斯先生和杜小姐的说词和意见,恐怕一时不能调和,不如就此由我们主席定出意向,下次再由全体会员讨论……” 珍卿本来也觉得可以,但是坐在史密斯右侧的女孩——似跟史密斯关系亲密的唐莉·菲尔茨——她借着背对两位主席的位置,挑衅地对珍卿无声地说:“you're out,you stupid butter face!”史密斯得意地玩着手里的笔,也对珍卿轻蔑而得意地笑。他身边的棕发男萨尔责,嘴角也有一丝微妙的笑力。butter是针对黄种人的歧视称呼。 珍卿在心里呵呵了两声,去你娘的butter face,今天非叫你们见识见识,什么他娘的叫大闹大宫。 金艾达和史宝鼎又在嘀咕,似乎商议着准备散会了,珍卿又笑眯眯地出言打断: “我亲爱的朋友们,我想讲一个动人的美国故事,能不能再给我五分钟的时间?“ 金艾达小姐狐疑地看向史宝鼎教授,史宝鼎教授摊摊手让珍卿不妨讲一讲,珍卿以不太戏剧的语气,讲起这个似乎宣于戏剧性的事: “最近,不只一人向我讲述这个故事,让我想一想都有哪些人,john foster从前是报社记者,william alfred从前是一位莫尔门派的神父,henry butler从前是一位大学学的监察。很遗憾的是,这些人都已经过世了。但他们告诉我这个故事时,信誓旦旦说这是真实故事……“ 两位主席和会员们都挑眉,搞不清这小姐卖的什么关子。 “故事发生在二十五年前的阿亚巴马省,马修·菲尔德是个游手好闲的恶棍,他觊觎着哥哥美丽的妻子,趁哥哥工作不在家,侵犯并杀害他那可怜的嫂子,他哥哥提前回来撞见他的恶行,也被他狠毒地杀死。 “后来他经历九死一生的逃亡,被莫尔门派的一位神父救助,随着神父修习《莫尔门经典》,竟成为一名出色的神职人员。后来他依从莫尔门教派的旧习,娶了三位经济拮据的女性为妻,生了两个男孩一个女孩。女孩子不幸死于肺炎,大儿子沿袭他的邪恶禀赋,因奸污并杀害妇女被处死。再后来,莫尔门教派革除一夫多妻恶俗,这年老的恶徒怙恶不悛不肯放妻,最终被赶出了莫尔门教。 “他的小儿子日子倒不错,成为了一位有名的律师,事业成功且家庭美满。不过,也许他血液里带着父亲的原罪,小儿子的唯一儿子,在酉太省圣约翰预科高中读书,这个男孩的生理学老师卷入可耻的□□案,这个上高中一年级的小可怜,也成了邪恶生理学老师的受害者……” 棕发男萨尔责意识到什么,见那女孩笑得像个顽皮女巫:“虽然恶棍马修·菲尔德改名换姓,他的后人却摆不脱他遗下的厄运,他的儿子哈利·史密斯崩溃了……” 哈利·史密斯是卡尔的父亲,准确说是他父亲的名字。本来莫名其妙的卡尔·史密斯,在越听越不耐烦的时候,忽发现这个荒诞“鬼故事”的主角,正是他爷爷、他爸爸和他自己。再看着女巫似的亚裔女孩,看似无辜实际却邪恶地挑衅他,肾上腺素狂暴飙升: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