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赶着稿就到了八月末。 除了原本交上的二十幅图,她又重新画好九十多幅图。 虽说还没有全部完成,但也差不多了。 珍卿实在累着了,她感到身体有点不舒服,就赶紧暂停这疯狂赶稿模式。 她打算稍微歇个两天再说。 她现在正长身体的时候,如果把身体搞坏了,这可是得不偿失的。 这一天,花匠老刘出去买菜,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只圣甲虫——就是传说中的屎壳郎,也叫蜣螂。 花匠老刘找了一根棉线,把屎壳郎,从它身体的中缝那里绑住。 珍卿就牵着这根棉线,拿两根小木棍夹住圣甲虫,翻来覆去地观察它。 等到观察够了,就牵着棉线的另一端,像遛狗一样溜着圣甲虫玩,玩得别提多高兴。 连花匠老刘看她玩得高兴,他自己也觉得挺高兴。 陆si姐看到以后,觉得珍卿像神经病,指着她问: “你到底几岁了?三岁孩子才玩这个呢!眼见要开学了,你不说收收心,这么不着调,天天跟野人一样疯玩,邋里邋遢地讨嫌。” 珍卿回她一句:“我天天在房里复习功课,外加练字、画画,哪里疯玩了?四姐,你说话要有事实依据,不好信口开河的哟!” 说完,珍卿还是照例玩她自己的。 陆si姐这段日子,被陆三哥管得紧。 一天到晚都在上课,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舞蹈室和琴室的囚徒,每天只有一次机会出来放风。 她被关得快闷死了,见珍卿这么撒着欢玩,心里很是不平不愤的,鬼使神差地冲了上去。 珍卿正跟着圣甲虫跑,忽见斜刺里,一个人影猛冲上来。 就见这陆si姐抬起脚,重重踏到圣甲虫身上,一脚不够,还使气添了四五脚。 陆si姐把脚拿开的时候,圣甲虫已经被踩扁—— 珍卿噗通一下跪坐在地上,提了一下手里的细棉线。 遭受暴击的圣甲虫,虽然还能动一下。可是珍卿知道,这个小可怜儿是活不成了。 啊,她的小圣圣! 陆si姐看她沮丧难过,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她反正是扬眉吐气,心情迅速好了起来。 珍卿最近看了不少资料,还有不同资料上的插画,知道圣甲虫是对环境有益的动物。 那么一只小小的甲虫,像个老练的工匠一样,把粪球滚得又大又圆,勤勤恳恳,认认真真地生活,它是那么憨态可掬,亲切可爱。 她本来打算观察够了,就把这圣甲虫的棉线解开,把这个小犯人给它给它释放了。 没想到,没想到让它死于非命!简直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珍卿站起来瞪着陆惜音,她身上穿着玫瑰纱的连衣裙,色彩鲜嫩夺目,看起来漂亮极了。 珍卿想,只要把她的裙子扯烂,或者扔几坨烂泥巴,她这裙子就毁了。 就陆si姐这种爱俏的女孩子,毁了她这么好的裙子,她至少会难过半个月。 但珍卿还是摁住这想法。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 这陆si得了便宜卖乖,还拿着姐姐的派头,在数落珍卿: “你天天功课不着紧,贪玩倒是上心,跟个野人一样,不是上树就是捉虫,我今天,就替长辈管管你。你还别不服气!” 珍卿看她这嚣张样子,心想不能动手反击,还不能动口反击吗?吴二姐和陆三哥,可不会偏心的。 珍卿想了一想,脸上表情,显得愤怒又伤心,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