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忽起一阵寒气,那道羊肉羹还是要继续吃下去的。” 霍君华柳眉倒竖,拍案道:“你自己管好自己罢,一群吃白食的,轮的到你对我指指点点!哼哼,今日还带你新妇一起来打秋风。我告诉你,凡事适可而止,别贪得无厌。我兄长脾气好,我可不惯着你们这些写蹭吃蹭喝的。” ——这可真是天下奇闻,自少商认识凌不疑以来,别说为难,就是脸色都没几个人敢给他看的,今日却吃了这样一通没来由的厉害训斥。 不过,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神色一点没变。 “好啦好啦,贤侄也是关怀你嘛。”崔祐赶紧来打圆场。 霍君华调转枪口,大声骂道:“要你多管闲事。我的侄儿你叫什么贤侄,你占我便宜么?” 阿媪坐在她身旁哄劝道:“不是不是,哪能呢。崔家公子和家主兄弟相称,你们兄妹的侄儿,他自然也叫侄儿啊。” 霍君华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了脾气,哼哼两声不再骂人。 崔祐趁这档口,赶紧让奴仆捧着两幅五彩斑斓的锦缎进屋,亲自展开来让女神观看。 霍君华用挑剔的眼神刷了几下,哼哼唧唧道:“还算不难看,好吧,阿媪收起来吧。我是给阿猿你一个面子,别以为我缺这个了,我兄长什么没有啊……阿猿,你说这回我做什么样式的衣裳好?”她接过阿媪手中的锦缎,拿来在身上比着,笑的仿佛十几岁的女孩子。 崔祐欢喜的不行,笑呵呵:“你从小就好看,穿什么都是第一等的!” 霍君华被恭维的十分舒服,得意的娇笑起来:“那是自然,还用你说!整个县里乡里,我称第二,看谁敢称第一!” 得意过后,她面色忽又悲伤起来,“可是,既然我这么好看,为什么阿文兄长不喜欢我呢?明明他和兄长那么要好,却待我不冷不淡的。我小时候他还顶着我上树呢,后来却再不愿理睬我了,这究竟是为什么呀……” “陛,陛……”崔祐面色涨红,却又不敢叫出来,偷瞥了凌不疑一眼,低声道,“你们差了好多岁,他是拿你当妹妹呢。” 无需解说员,少商听到这里,心里已经一片清明了,她不由得惶恐的去看凌不疑。 身旁的青年双目垂视前方地面,纹丝不动。 “我知道!” 霍君华忽然恶狠狠的叫起来,面目扭曲愤懑,双手神经质的撕扯着锦缎,“就是越姮那个小贱人,整日涂脂抹粉的勾引人!什么都要跟我斗,一直跟我争抢风头,还让阿文兄长厌恨我,疏远我!我绝不放过她,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她!我要那小贱人身败名裂,无颜见人……”咒骂到后面,中年妇人竟如孩童般带了哭腔。 如今的越妃可不是当年邻县大户之女了,虽然内堂已遣退奴仆,但也不能这样辱骂,崔祐急的团团转,忙道:“诶诶,天底下又不是只有陛,陛……那么一个男子,你还可以嫁给别人的呀!”这话一出,他立知不妙,紧张的望向中年妇人。 果然,霍君华神色怔忡起来,低低的柔声道:“……有那么一个,相貌还算能入眼。那家姓凌,是为了避难从外乡迁居来的。可惜穷了些,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缺吃少药的……” 她脸上一片娇羞,手指忸怩的捏着那幅锦缎,随即又骄横的抬起头来,“不过没关系,兄长有人有钱,让兄长帮扶他就好了。只要有我在,凌氏总能慢慢兴旺起来的!” 兴旺是兴旺起来了,不过后面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了——少商暗暗吐槽。 “可是兄长却不喜欢他,说要再看看。为什么!为什么!”霍君华忽然神色激动起来,癫狂着起身,“我要去找兄长理论,为什么我喜欢的人他不让我嫁!我就要嫁,我就要嫁,兄长,兄长,你在哪里……”崔祐和阿媪都慌了,赶紧去拉扯她。 霍君华用力挣扎,大声喊叫起来:“兄长,兄长你出来,有人抓着不让我去找你!兄长,兄长……”她忽顿了一下,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