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些年也常念叨你,想来是要见见你的孩儿。” 说着,她目光转向少妇身后。这时,两名宫媪已将两个孩童放到了地上,女孩大约六七岁,男孩四五岁。 少妇轻声吩咐两名孩儿行礼,二皇子妃连声不必,又屈下身子逗弄了会儿,才笑问,“原来这就是阿姊的孩儿呀,生的真是琼脂玉树,玉雪可爱。阿姊就这一儿一女么,我倒生养了两儿一女,回头咱们叫孩儿们一道玩耍……” 少商起初不知来者是谁,忽见太子妃神情阴鸷,比适才被二皇子妃冷嘲热讽时还难看十倍。她心念一动,隐隐知道这位‘泠君阿姊’是谁了。 二皇子妃连珠炮似的说了好些话,直至那位少妇的丈夫有些不耐烦了,她才笑道:“少商过来,我替你引见。这位是我自细交好的阿姊,姓曲,小字泠君。泠君阿姊,她就是子晟未来的新妇,叫程少商,你别看她年纪小,人是又聪明又有趣!” 曲泠君含笑与少商互相见礼,随后细细打量着笑道:“一眨眼,子晟也老大不小了,嗯,记得他才满十岁时,陛下就打算起他的婚事和儿女了。” 二皇子妃掩袖笑道:“呵呵呵,阿姊说的是。父皇一直盼着子晟早日成婚,谁知一日日等到现在,可急坏父皇了。” 曲泠君道:“好饭不怕迟,子晟自幼少年老成,甚有成算。他自己愿意娶的新妇,总比硬被压着娶一个强……” 这时,那名叫‘凉上’的男子终于忍不住道:“不如你与贵人们说话,我与孩儿们先行一步。”说着,他转身要去抱孩儿,谁知两个孩子似乎甚怕父亲,竟齐齐后退一步。 ‘凉上’面露不悦,冷声叫宫媪抱起孩子。 太子妃冷眼看着,皮笑肉不笑道:“公子不必急着走,我们妯娌与汝妻多年未见,甚是想念。曲夫人,你既然回都城了,怎么不给东宫去个信。……这回来都城,就不走了罢。” 她说到‘东宫’两字时,刻意咬重两分,少商暗暗皱起眉头,那‘凉公子’果然面上涌起一抹煞气。 曲泠君不卑不亢道:“嫁鸡随鸡,州牧大人看郎婿近年读书有成,要给他引见城中几位相熟的大人,顺便教导政务,臣妇就随了来。若是来日郎婿要走,臣妇必然也随去。” 太子妃瞥了那‘凉公子’一眼,故意柔声道:“数年不见,回想当年,你与本宫娣妇姊妹相称,言谈无忌。如今却要自称臣妇,屈膝行礼,真是物是人非哪……” 曲泠君看到丈夫面露怒色,赶紧道:“天底下物是人非的事多了,也不止一桩一件。我与二皇妃的身份虽有变动,可情分却是不会变的。” 二皇子妃立刻道:“泠君阿姊说的是!再怎么变,我都当阿姊是亲姊!” “来都来了,不如来东宫做两日客吧。”太子妃轻飘飘的又道。 ‘凉公子’冷哼一声,拂袖站到一侧。 曲泠君抬起头,恚声道:“东宫妾是不会去的,太子妃也莫要再说这些无趣的话了,叫有心人知道了,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 听见这毫不留情的拒绝,少商一愣,心道这位大姐外柔内刚,很有性格啊。 太子妃脸色铁青,强笑道:“那也好。我近日得了些南边来的江锦细绫,回头给你送些去。你们慢慢叙旧,我先回去了。” 曲泠君恭敬道:“太子妃说笑了。这里是宫中,哪能由我们随意闲聊,妾也要去长秋宫了。既然殿下要回去,妾先恭送太子妃。”说着,她屈下膝盖,行了一个端正的礼。 太子妃看了她几眼,冷哼一声而走。待她走远,曲泠君才回过头,对着二皇子妃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头我们再聚。” 二皇子妃点点头,目送曲泠君一行人离去,过了良久,才叹道:“当年,我还以为能与她能做妯娌呢……嗯,少商你毫不吃惊,想来子晟将那件往事也告诉你了。” 少商无奈一笑:“这回殿下可猜错了,不是凌大人告诉我的。”是皇后说的,凌不疑口风紧的很。 二皇子妃挑了挑眉,也不问下去,又望向曲泠君一行人离去的方向:“当初泠君阿姊也常进宫玩耍,唉,可惜了……”她转过头,“少商,若泠君阿姊成了太子妃,你我的日子必然比如今好过,你说是也不是?” 少商笑笑:“殿下慎言……况且,好不好过的,我可不敢说。不过我看曲夫人如今过的不错,郎婿想来是门当户对之人,又生养了这般可爱的一双孩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