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只剩滔天的后悔。 我终究是负了你,负了陈兰。如今我已经没脸再见你们任何人。母亲已经被我安置好,我辜负了母亲对我的期望,也没有勇气带母亲随我一同流浪。 如今唯愿你快乐幸福。 尚林 看完信之后,沈容音半天没动弹。许久之后,沈容音低低的笑了,她缓缓把信收起来,深吸一口气,投入到鱼公煲的生意中去。从今以后,尚林是生是死,是好是坏,终究与自己再无任何关系。 后来,沈容音再也没有听到过尚林的消息,连名字也没听过了。似乎尚林这个人从未出现在这个小城里。 那日之后,陈兰浑浑噩噩的睡了很久。睡醒之后,尚林已经走了,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或许是觉得没有必要,或许是愧疚,但这些已经不能知晓了。 陈家上下仿佛集体失忆了一样,再没有人敢提一句这个人。就连陈夫人陈老爷子,也不在陈兰面前提这件事和这个人。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陈兰似乎终于走了出来,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开朗。陈家上下都松了口气,尤其是陈太太,这些天看着日渐消瘦的女儿更是以泪洗面,心里恨不得把那尚林抓回来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但是陈越不让陈家动尚林,陈太太只好每日想无数法子逗陈兰开心。 就在陈家甚至城里的人以为陈家小姐已经走出阴影之后,陈兰这天突然找上陈越,提出要出国学习。 陈越半天没说话,半响,开口道:“你想好了吗?” 陈兰看着哥哥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慢慢低下头,没有说话。 陈越也不急,只看着陈兰。 慢慢的,陈兰抬起头,眼里是空洞的坚定:“我想好了,哥哥。” 陈越不再多说,开始准备陈兰出国的事情。 虽然陈太太哭天喊地的阻止女儿出国,但是半个月后陈兰还是踏上了去美国的船。 她走那天,没有让陈家人送,只有陈越去了。两人无言,到了登船的时间后,陈兰匆匆道了别就向前走去。 陈越看着妹妹的背影:“插进身体里的刺如果不拔出来,只会越陷越深。” 陈兰的背影一顿,接着朝前走去,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陈越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插进她身体里的刺,早已融入她的血肉,再无愈合的可能。 沈容音后来也听说了这件事,是店里的小三子讲给她听得。她只是愣了愣,就笑着赶小三子去做事。至此,陈兰和尚林的故事在小城里慢慢隐去,只剩故人依稀想起时的几声唏嘘。 郑家豪忙完了外地的生意后,因着有些日子不见沈容音了,想得很,便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小城。 没想到刚到家,凳子还没坐热,就听到丫鬟在外面叽叽喳喳的闲聊。听力灵敏的郑家豪只听到“绑架”、“沈老板”几个字眼,他嚯的一声站起来,走出门,叫住被吓到刚要跑的丫鬟,要她们把事情详细说来。 哪几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郑家豪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揪了起来。自己只离开了几日,沈容音竟然经历了这么多危险。 郑家豪当即忍不住,出了门就往鱼公煲去。 赶到鱼公煲的的时候,沈容音正在算昨日的帐。郑家豪冲进来,一把抱住沈容音。 沈容音被郑家豪突如其来的动作搞蒙了,僵在原地不敢动。 郑家豪埋在沈容音怀里恶狠狠的说:“你这个女人!就不能少惹点事吗?我一不在你就被欺负,被欺负了你不会还击吗?” 沈容音觉得好笑,她挣脱出来:“郑家豪,你发什么疯?” 郑家豪低头看着沈容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受委屈了。那劳什子尚林真不是个东西!” 沈容音这才明白过来郑家豪指的是前段时间自己被绑架的事情,再看看郑家豪此刻的反应,颇觉好笑。她把郑家豪拉到一旁坐下,把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细细的与他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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