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原本疼痛的地方已经好了很多。 窗外下着绵绵细雨,风里带来一股草木湿润的清香。 沈今风忽然心情很好,伸出手指,逗弄窗台上一盆安静的含羞草。 与此同时,皇宫暗牢。 邱睿被侍卫泼了一盆冷水,意识混沌地睁开眼。 面前的人一袭淡蓝宫装,身形颀长气质清雅,声音也如玉石一般冷冽:“邱睿。” 听见这个声音,邱睿猛地清醒了:“圣、圣上。” 萧望舒淡声问:“知道朕为何关你吗。” 闻言,邱睿神色变了变:“属下知道,是因为十一的事。” 他为自己辩解:“圣上,属下并非有意隐瞒,是曹春生威胁于我,我不得已才……” “不得已才把十一弄伤了?” 邱睿一噎,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平时没看出来,沈十一竟还是个喜欢告状的小人。 他心里暗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绞尽脑汁地向圣上辩解:“那是因为……因为十一在禁闭期间乱跑,属下才小施惩戒。” “朕听林思言说,你还准备了一对镣铐,想把十一关起来。” “属下是为了、为了防止他再跑出去……” “够了。” “朕何时准允过你用镣铐处置暗卫。”萧望舒神色疏冷“这是皇宫的影司,不是你影使的一言堂。” 闻言,邱睿嘴唇颤了颤,不敢再出声辩驳。 萧望舒垂眸,对御前侍卫道:“把他带下去,秋后问斩。” 邱睿反应过来圣上要处死自己,整个人抖了抖,挣扎着高声求饶:“求圣上开恩,求圣上开恩!属下知道欺君是大罪,可十一在影司这段时日,属下也并非没有照拂过他——”他想到了什么,忽然眼前一亮,“属下、属下曾经救过十一一命!” 闻言,萧望舒停了脚步:“你救过他?” “对对对!”邱睿忙不迭地道“十一刚进暗卫营的时候,因为您看见了画像一直在找他,曹春生害怕事情败露,就想杀人灭口,被我拦住了。”他当然不会说出,当时救人只是因为自己的私心。 怕圣上不相信,邱睿又急忙补充:“您若是不相信,可以去问十一。” 御前侍卫正要把邱睿拖下去,萧望舒忽然道:“慢着。” 邱睿眼睛一亮,知道自己这是有救了。 御前侍卫把人放开,他立刻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谢圣上不杀之恩!谢圣上不杀之恩……” 有宫人进来和御前的太监附耳说了两句,太监走上前,恭敬道:“启禀圣上,秦大将军进宫已经有一会儿了,太后那边派人来催呢。” 说完,观察着萧望舒的神色:“圣上,需要摆驾永寿宫吗?” 萧望舒眼梢一耷:“晚些时候再说。” “那现在是……” “回紫宸殿。” 太监立刻就明白了:“方才紫宸殿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那位已经醒了,吩咐御膳房做了早膳,全是和您平常一样的菜色呢。” 萧望舒:“和朕一样?” “是啊。”太监阿谀奉承道“这能吃到一块去,何尝不是一种缘分。说明那位和您姻缘不浅,这注定是要相濡以沫,白首偕老的。” 闻言,萧望舒侧眸看他。 太监顿时觉得脖子发凉,老老实实地垂首站好,反思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还是——马屁拍过头了? “圣上恕罪,是奴才多嘴……” “无妨,你可以再说两句。” 太监:萧望舒:“准备一些银两,赏给御膳房和李福全。” 太监忙道:“奴才遵命。” 沈今风用完早膳,准备离开紫宸殿时,恰好遇上了回来的萧望舒。 早春雨雾蒙蒙,萧望舒披着银色的雪披,里衬一件淡蓝宫装,行走在宫人撑的油纸伞下。 他看了一眼心想,圣上确实有点颜值牛逼症在身上,不怪那么多官员锲而不舍,想当他的国丈。 待萧望舒走近,沈今风向他行过一礼,还没开口就被扶起来:“不用多礼。” 沈今风抬起头:“圣上刚从永寿宫回来?” “还未过去,你这是去哪。” “回影司。”昨晚圣上说已经命人将皇后的寝宫打理出来,沈今风随时可以搬进去住,但他并不想过去。 闻言,萧望舒没有多问,从身旁的太监手里接过伞:“朕送你回去。” 沈今风看了一眼外面的雨,没有拒绝。 两人共伞走了一会儿,萧望舒轻声道:“昨晚是朕唐突,吓到你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