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让羌国人钻了空子。 沈今风听圣上的语气有些低落,伸手搓了个响指:“圣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大熙有这么多州府,朝廷有这么多的部门,一个国的事务压在你一个人身上,怎么可能方方面面都做得尽善尽美。”何况萧望舒十七岁登基,迄今不过十九而已。 萧望舒听他这样说,眉眼舒展了一些:“那——朕和你认识的其他皇帝相比,如何。” 沈今风:“……”其他皇帝都在历史课本上,他见过的也就是一两张插图,至于他们的丰功伟绩,流传到现代已成了一段段文字,如何能够对比。 他想了想,道:“这样说吧,比圣上更懂治国的,没有你长得好看,比你长得好看的……我暂时没有见过。” 萧望舒听完,轻轻地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但沈今风看得出,圣上依然在为了军中的事情忧心。 他能在战术上出谋划策,却不擅长管理,此时也不好胡乱地发表意见,只有让萧望舒自己静下心来思虑。 回到主帐,两人针对布防问题继续讨论了一会儿,萧望舒就坐到桌案边,开始处理朝中送来的奏折。现在朝中暂由宰相辅政,但一些重要的奏折还需要圣上亲自批。 沈今风没有打扰,站在沙盘边独自排兵布防,推演战局。一直到御厨送了午膳过来,两人草草用过,又开始各自忙碌。 夜幕降临时,萧望舒批完奏折,针对军中现状整改了一番原本的军规,总算搁下了笔。 抬起眼时,见沈今风仍在沙盘边转悠:“十一,怎地还在推演。”好像一整个下午,他就没有休息过。 沈今风问:“批完奏折了?” 听萧望舒应了一声,他又道:“圣上过来一下,我想到了两种更好的布防。” 萧望舒依言走过来,沈今风就拿起标旗,熟练地放在沙盘上几个战略点,明显是已经来来回回地推演了无数遍,得出最优的一种决策。 他一边演示一边讲解,萧望舒静静地看着,一直到沈今风洋洋洒洒地说完一番长篇大论,都没有发出一声。 “怎么了。”沈今风见圣上异常地沉默,迟疑地问“我想的这种路子……行不通?我不是专门研究兵法的,若有什么错处,你可以提出来。” 闻言,萧望舒摇了摇头,开口时嗓音有些哑:“行得通。朕记住了。”说完,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然后轻轻地垂首,埋在了他的颈边。 萧望舒现在站着比他高,做这个动作有一点别扭。沈今风怔了一下,回过神笑着道:“至于吗。” 他抬手抱回去,轻声道:“其他的事我不能为圣上分忧,只能在帮得上忙的地方出一点力,明日又要去指导他们训练,就抽不出时间和你们商议了。” 萧望舒低低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静。 沈今风:“……” 萧望舒放开了他,问:“饿了?” 他揉了揉肚子:“是有一点。”他们午膳用得早,又一直忙碌到了晚上,虽然是脑力劳动,也很消耗能量。 萧望舒轻笑一声,传来御厨安排了晚膳。 因为昨晚的行动,将士们熬了一个大夜,今日萧望舒给军中放了最后的一天假,让所有人好好休整。再往后,他们就要日夜高度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羌人的袭击了。 而对于萧望舒和沈今风,这也是大战开始之前最后一个全心全意陪伴彼此的夜晚。 白日里忙碌完,用过了晚膳,两人就牵着手离开营地,在大漠里散步消食。慢悠悠地逛了一圈,而后返回主帐,洗脱一身沙尘。 因为沐浴过,沈今风的黑发潮湿地垂落在眉眼间,长长的睫毛和桃花眼也被浸染得乌黑湿润,眼波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