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要不是季夫人,当初楚大人会送你字么?”苗兰香反驳道。 苗冠玉撇撇嘴,“怎么可能是为了她?” “不是为了她又是为什么?”苗兰香不解。 苗冠玉却也不好说,因为她自己也不能肯定究竟是为什么。总不能因为她自己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就觉得人人都该跟她一样吧?她又几乎见不到楚寔,也不容易看出蛛丝马迹来。可苗冠玉知道自己有多希望,楚寔也能如她般记得以前的事情,那样他们之间就不会有其他人了。 然而这都是幻想罢了,苗冠玉知道若楚寔跟她一般的话,这一次就不会如此行事了。 虽然最后算是小事化了,可他如果记得从前的事情,如何会明知祝长岗是她姐夫还如此打脸呢?真是个冤家啊。 不过没关系,苗冠玉吸了口气,不管楚寔知不知道她是谁都没关系,她一定能把所以脱轨的事情扳正的。无论是季泠,还是当年的傅三,都是没福气的短命鬼,碍不了多少事儿的。 苗氏姐妹这边无事后还有心情谈论别人,那鹿鸣却就没那么好的结果了。被毒哑了之后眼看着又要被卖到深山,她以前就听说过那种事儿,大山里家中没钱,父子兄弟几个人共娶一个的大有人在,哪个女子受得了那般的折磨。 她一听那牙婆说要把她卖到那种地方,就疯了似地冲向季泠。鹿鸣也是傻子,知道所有人里就季泠最好说话。正因为如此,当初她才敢大胆地受苗氏的银子。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出了事儿之后,苗氏不仅没保她,反而还落井下石。 r /> 芊眠见鹿鸣冲过来也吓着了,闪身挡在了季泠跟前,以为这人是要报复呢,结果却见鹿鸣“咚”地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重重往地上磕头,满脸泪水地求着季泠,却苦于说不出话来。 季泠是没想到苗氏会将鹿鸣毒哑的,心里有些不忍,却听芊眠在耳边低声道:“少夫人,现在可不是心软的时候,一大院子的人都看着呢,你若是饶了鹿鸣,将来还怎么服众?” 季泠焉能不知其中厉害,也只能撇开头不再看鹿鸣。 芊眠见状朝着院子里的仆从高声道:“可都看清楚了,当初背主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主子,现在想攀高枝儿没攀上,反而被人甩出来做替罪羊是时候,就想起少夫人了,天底下可没这么便宜的事儿。” 鹿鸣哭得越发厉害,只不停地磕头,额头满是鲜血,看得许多人都不忍了。 芊眠也不看鹿鸣,“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求咱们少夫人也没用,要卖你的是苗氏,你的卖身契可在她手里,是她要卖你,少夫人可做不得主。把你绑到这儿,只是好叫其他人看看背主的下场。” 鹿鸣听到这儿,也算是明白季泠是不肯松口的了,于是咬了咬牙,站起身就往边上的墙上冲,亏得那卖人的牙婆经验丰富,一直拿眼瞧着她呢。 “哎呀,姑娘可别寻死啊,这好命贱命总是一条命。再说了,我定钱都收了,你若是没了,我上哪儿给那户人家再找个媳妇去啊?”牙婆死死地搂住鹿鸣,又转头吩咐跟着她来的婆子道:“傻站着干什么呢,还不来帮忙,快走吧,也别惹夫人烦心了。” 不管鹿鸣如何挣扎,又哪里是牙婆的对手,“呜呜”地叫着被拽着了。 人散之后,季泠问芊眠,“你知道那牙婆要把鹿鸣卖到哪里去吗?”具体的情况季泠虽然不知道,可看鹿鸣求得那般凄惨,就知道恐怕是很不好的地方。 芊眠低声道:“我找任管家打听了一下,说那婆子专做把女人往大山里贩卖的生意。” “大山里不好吗?”季泠问,她家以前也在山里的,她却是喜欢那里,午夜梦回心心念念都是小时候跟着爹娘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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