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牵的线么?若不是娘娘替他说话,奴婢现在还跟在娘娘身边伺候呢。” 季泠皱皱眉,“是这样吗?”为什么她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啊。 楚寔进来的时候,芊眠刚走,季泠正抱着头有些生无可恋地趴在榻上的小几上。 “怎么了?”楚寔摸了摸季泠的头。 季泠微微抬起一点儿脖子看着楚寔道:“表哥,我的都是不是真的摔坏了?为什么我记住的东西和芊眠说的完全不同,可芊眠说的,我却完全记不起来呢?” 楚寔道:“我以为什么事儿呢害你这么苦恼。阿泠,你说有那个脑子坏掉的会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 季泠不说话。 “所以你还担心什么呢?可能就是摔着的一点儿后遗症,慢慢地就减缓了。”楚寔安慰道。 或许真如楚寔说的那般,慢慢地就好了。一日一丸香丸,渐渐地真的安抚住了季泠的神魂,她不再彻夜地做噩梦,只是脑子还是想不起有些事儿。 这日楚寔替她往香炉里放香丸的时候,季泠托着下巴道:“表哥,为什么周太医制的香丸和我以前用的澡豆的香气那么像啊?” 楚寔道:“你是想说那山苺的味道么?” 季泠点点头。 “以前剿灭义教的时候,去过你的老家。”楚寔道,“闻到那山苺的香气,我就知道你身上的味道是哪里来的了,所以让人采了许多。知道你喜欢那个味道,就让周宜徇制香丸的时候加上了。” 本来听了应该满满都是感动,恨不能扑上去从背后抱住楚寔的,感谢他时时刻刻把自己放在心里。可那种冲动在一瞬间之后便熄灭了,季泠依旧托着下巴道:“表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楚寔回头看向季泠,“说什么傻话呢?你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不对你好?” “所以若是别人成为你的妻子,你也会对她好?”季泠问。 楚寔回身坐到季泠身边,“我发现你越来越会问问题了啊。” 季泠抿嘴笑了笑,搂住楚寔的脖子道:“表哥,你还没回答我呢。” 楚寔抵住季泠的额头道:“嗯,是只对你一个人好。” “可是我除了一张脸可看之外,还有什么呢?”季泠轻声问。 楚寔解开季泠圈着她的手,往后扬了扬身体,隔得稍远地打量季泠,“原来我家阿泠也有这般自恋的时候啊。” 季泠嘟嘟嘴,知道楚寔又开始打趣自己了。 “难道我的脸不好看?”季泠没好气地道。 “天底下难道就你最好看?所以你一无是处我还只对你一个人好?”楚寔反问。 季泠想了想,低着头道:“可是我已经好几次发现你,看着我的脸发痴了。” 楚寔对着季泠的脑袋就给了她一个栗子,“什么是发痴?” 季泠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她没敢说出来。那种感觉完全是来自于楚寔的眼神,他那样看她的时候,她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凶狠,凶狠得好似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吞进肚子里。 那种眼神让季泠没来由地害怕,想整个人都藏起来。 本来香丸子燃烧的晚上,季泠通常都是一夜无梦地安眠的,可今夜那场断断续续的噩梦却又突入了她的梦境,让她汗涔涔地,想尖叫,想砸东西,想将匕首插进楚寔的胸口。 季泠被自己的念头给吓得猛地睁开了眼睛。她能感觉到楚寔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所以她一动也不敢动,就那么僵直着,然后缓缓地抬手伸入自己的衣襟领口。 她的胸口上会有一道刀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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