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手的位置直接指向的就是楚寔的下半身。 如此拙劣的勾引手段,比起宫里那些嫔妃可是差远了。 楚寔往后退了退,“我不喜欢听到人说娘子的坏话,若是再听到你编排她一句,你就不用来了。” 小怜拿着手绢呆立当场,脸是红了青,青了红,最终捂着脸跑了。 季泠起身时不见小怜,是楚寔给她打的洗脸水,她疑惑地道:“表哥,小怜呢?” “被我说了两句跑了,你且看看吧,若是不回来,就另外典一个。”楚寔道,“正好今日你跟我回一趟西苑,周宜徇该给你诊脉了。” 虽说出了西苑,但季泠日日香丸还是不断,另外楚寔怕她嫌弃熬药麻烦,还让周宜徇给她配了丸子,一日三丸不能停的。 季泠对那宫廷却是由衷的不喜欢,她耍赖道:“表哥,要不然你干脆对外说我这个皇后死了得了行不行啊?” 楚寔的脸立即就黑了,“能别死的活的行吗?” 季泠见楚寔动怒本该不再说话的,可有些话她却是不吐不快,“可是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我总在外面也不是办法,我这个皇后当得也不称职,为什么就不能……” “没什么为什么。阿泠,我说过的,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妻子。” 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妻子!这句话就像有魔力一般,在季泠的脑子里开始反复回荡,她似曾听过,品不出千分甜蜜来,却从心底涌上万般的苦涩。 跟着楚寔回到西苑,季泠才知道方茵恩和白玉如都到了西苑,是太后懿旨,因为听说皇后一直病得不能起床见人,派来伺候楚寔的。 季泠看着她们环肥燕瘦,又想起曾小妹和何花儿,也算是小家碧玉,她实在就不懂,楚寔怎么一个都看不进眼睛里。 季泠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打量周宜徇的脸,他的眉毛皱起了褶子,也不知是发现了什么。惊奇的是,季泠自己却是没有任何感觉,好似即便身体不好,她也全不在乎似的。 有时候季泠也觉得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贵为皇后,楚寔还非她不可,处处为她着想,着想得都不像是个皇帝了,然而她的心却总是空荡荡的,飘无定所。 诊完脉,周宜徇也不说话,反正有什么症状都是直接跟楚寔说的,好似她的身子跟她本人完全没关系。 在季泠百无聊赖地等着楚寔时,楚寔却是眉头皱得比周宜徇还深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周宜徇,“皇后的身子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周宜徇惶恐地道:“臣无能,臣无能。” “朕不需要你说这些,告诉朕具体情况。”楚寔道。 “皇后的寒症本是无救,后来又被人用了虎狼之药猛攻。可是治标不治本,只是暂且压制住了寒症,把皇后体内的阳火全数烧了起来,才保得皇后如今不会沉睡。可一旦皇后体内的阳气全数耗尽,就,就再也醒不过来。”周宜徇道。 “不要老调重弹,这些朕都知道,朕想知道你的药帮皇后延了多久的命。”楚寔道。 周宜徇的肩膀开始哆嗦,“臣无能,臣无能,并没能帮皇后延命。” 楚寔愣了半晌,才喃喃道:“那就是说没几个月了?” 周宜徇低声道:“是。”他恨不能自己可以就这么变成一张纸贴在地砖上,不去惹皇帝主意。 “所以天命真的不可违么?”楚寔凄仓地道。上一世季泠只活了二十来岁,而这一世别看她活到了三十来岁,然则将她睡觉的时间撇去,实则加起来也就是二十来岁的年纪。 季泠在偏殿看见周宜徇逃也似的背着药箱跑了,她正疑惑准备去找楚寔时,却听见殿内传来“啪啪啪”东西碎掉的声音,那是有人在砸东西。 可这宫里,还有谁敢砸东西? 季泠不由却步。好半晌之后那些声音才停了下来,过了阵子才见楚寔脸色平静地走出来。 “表哥。”季泠迎上去道。 楚寔拉起季泠的手,“等久了吧,我送你回院子里。” 季泠担忧地看着楚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