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此多说他一句,楚宿就回她,“如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你的眼中钉不是已经拔了么?”言下之意还有暗示她逼死了季泠的意思。 周容为之气得睡不着觉,翻来覆去折腾,楚宿也不再将就,索性就多留宿怀秀屋子里了。 那怀秀以前就是个摆设,楚宿已经很多年不去她屋里了,她本以为季泠一死,就更是周容的天下了,自己完全没了盼头,谁知道峰回路转,楚宿来得反而多了。她也是争气,竟然就怀上了。 这也就罢了,怀秀自己怀上了伺候不了楚宿,可楚宿依旧会来她的屋子,她当然要比周容那妒妇表现得显得,索性就让自己的丫头绛雪伺候了楚宿,成了通房丫头。 周容先头还闹了闹,可后来就开始作得忧郁憔悴了,本想寻点儿章夫人的同情,可做婆婆的都是向着儿子的,巴不得楚宿能多几个子嗣,以前有周容霸着,季泠不得近身,怀秀也不行,也就周容给楚宿生了旭哥儿,章夫人本就不满意。 诸位想想,因着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周容能喜欢酷似季泠的新大嫂么?她只要一见着那张脸就膈应。 更兼着楚寔待这位新夫人可也是放在心头在宠爱呢。以前傅氏在的时候,也是新婚入门没多久,可也不见跟着楚寔上任的,即便是去,也是住一两个月就回京了。哪像现在这位,听说这次也要跟去呢。 八面威风的督抚夫人,上头还没有公婆管着,连孩子都不带,这一出去可不就跟鱼入大海似的么,多畅快啊。 季泠见着周容也有些尴尬,点头应了声,“二弟妹。” 就这么喊了一声,两人就再没说过话,彼此站了片刻,似乎都觉得尴尬,然后又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表示告辞的意思。 就这么一趟,全府就传遍了,说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不合。 当事人知道的自然是最晚的,等季泠知道的时候,楚寔都已经知道了,“你和周容之间怎么了?” 季泠被问得莫名其妙,“没怎么呀?” “怎么全府都传你俩不合,这都传我耳朵里了。”楚寔道。 季泠偏头想了半日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找了下头人来问才知晓的。 “可是我确实不知道跟她要说什么呀,而且多说多错,祸从口出,我就没跟她说话。”季泠有些冤枉地道。 “无妨,反正过几日我们就启程了。我之所以问你,只是想告诉你,这下头人逮着一点儿就能跟你编出花来,将来多注意就行了。”楚寔的口气却是十分和缓。 这厢季泠倒是轻易过了关,那边听说楚宿的院子里似乎又吵了架。 这种风声很容易就会传到季泠耳朵里。她对着楚寔不由叹息,“以前不都是好好的吗?我以为我……” 楚寔放下手中的书卷,“夫妻之间的问题,可能最开始是受外界影响,但归根结底还是自身出了问题,你不要动不动就往自己身上揽担子。” “可是他们能有什么问题?二弟那般喜欢蓉姐姐的。”季泠不解。 “以前喜欢,可能相处之后渐渐就不喜欢了,也为未可知。”楚寔道。 季泠托着下巴道:“就是所谓的喜新厌旧么?” 楚寔朝季泠倾过身去,“厌旧未必就喜新,周容以前那般对你,你就不生气么?” 季泠摇摇头,“那本就是我的错,当年要不是我一念之差……” 楚寔嗤笑一声,“你想错了,周容恰恰应该感谢你。” 季泠不解地眨着眼睛。她的眼睛又大又亮,像一丸墨玉一般,这样扑闪眼睛,带着一丝少女的天真不知世事,很是勾人。 楚寔的喉头动了动撇开眼,“二郎要不是娶了你,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女子也不会这般容他冷落、欺负。到最后更是闹着以平妻娶了周容。你想想,但凡是别人的人,周容能做平妻么?她能嫁给二弟岂不是得感激你?” “可是话也不能这么说啊,当初,当初要不是……”说到这儿季泠就觉得惭愧,“当初要不是我生出了贪念,他们早就成亲了。” “第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有自己的念头这不足为奇,那件事要怪也得怪二郎自己酒后不检点。”说到这儿楚寔觉得自己还有些生气了呢。总感觉是楚宿占了自己便宜,欺负他妻子。 “第二,没有你,周容和二郎这一辈子也别想成亲。那时候周容可瞧不上二弟,但凡她肯松一句口,你以为二郎能娶了你?他那是绝望到底了才破罐子破摔地点头娶你的。”楚寔道,他却也公平、公正,并不因为楚宿是他弟弟就帮他说话。 季泠觉得楚寔可真厉害,什么话在他嘴里一捣鼓,黑的就成了白的,弄得她都觉得当初不是自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