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寔将季泠拉到自己怀中坐下,“我才刚回来,你不问我寒暖不说,怎么一张嘴就是别的男子?” 季泠眨巴眨巴眼睛,不太确定楚寔这是不是在吃醋。如果是的话,这醋是不是吃得也太不讲究了?“ “我就是随便一提。”季泠道。 楚寔冷哼了一声,“那我就随便告诉你一声吧,你那救命恩人被我杀了。” “啊?!”季泠惊讶得险些从楚寔腿上跌下去,然后才嘟嘴道:“表哥,你一回来就又开始逗我。” 楚寔正色道:“没逗你,那韩令是义教的教主夫人窦五娘的老相好,这一次救你也是为了能在你身边插一枚钉子,如果劫持你不成,韩令就能成为他们的内应了。” 季泠被惊得都不知如何反应了。“这,他们也太,太可怕了。”一计不成另一计就也已经设下了。 “我杀了他,你有什么感受?”楚寔摩挲着季泠的耳垂问,声音里潜藏着叫人察觉不到的危险,就等着季泠回答呢。 “我就是觉得太可怕了,简直防不胜防。”季泠道,然后想着针对自己都那么多手段,那对楚寔只怕更多,“表哥,你在外自己一定要小心,我怕他们对付你的手段更多。” 这话让楚寔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亲昵地捏了捏季泠的下巴,“看来不是个没良心的。” 如此亲昵,楚寔又是久为曾近女色,自然有些猴急。 虽然用猴急这个词形容楚寔似乎有些不搭嘎,可季泠心里是真这么觉得的。眼看着就要用午饭了,他却急吼吼地将她抱入房中,也不管人饿着没饿着。 待云消雨散后,季泠才被楚寔圈在怀里喂饭。她却是不想如此“亲昵无间”,但楚寔却是不许。季泠完全不明白楚寔怎的就那么喜欢“肌肤相亲”,睡觉的时候连小衣都不许她穿,季泠到现在都没适应这种随时随刻都能亲昵的氛围。 她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身体尽量远离楚寔,但到底还是在他怀里,“表哥,我自己能吃,不如我坐过去吃吧,行吗?”季泠几乎是祈求地看着楚寔。 楚寔没直接回答季泠的问题,只是道:“这么说你还有力气,嗯?” 季泠算是被将了一军,赶紧摇头又摆手。 楚寔将酒杯递到季泠唇边喂她喝了一口道:“吃点儿东西吧,吃饱了才有力气。” 季泠完全猜不到楚寔的话到底是不是双关,可她的腿又想打颤了。 楚寔一边小兔子似地喂季泠,一边把顺着韩令摸出来的藤上瓜说了一遍。季泠听得都入了神,“这也太……” 楚寔笑道:“连阳山先生都说你是我的福星 ,我们找义教的白莲娘子找了许久,谁能想到最后居然是从这儿突破的。” 季泠咂舌,打趣道:“早知道我就该早些出门赏花了。” “此次找到义教的老巢,多少老百姓就都能早些得救了。”楚寔叹道,他低头看着有些迷蒙的季泠。 楚寔又喂了季泠一口酒,不叫她动半根指头,想吃什么菜她的眼睛只要往那边一瞥,他就送到了她嘴边,伺候得还真是舒服。 季泠先还有些不适应,到后来微醺之后却就觉得真乃是在福罐子里了,当然前提是楚寔不要变成饕餮。 只是这愿望有些难以实现而已。 可楚寔倒会说,拿传宗接代的话一堵季泠的嘴巴,她就无话可说只能乖乖就范了。 但不管楚寔多努力,他却有太多大事要做,夫妻也算得上是聚少离多,季泠的肚子还是迟迟没有动静儿。 儿孙运虽然不佳,但楚寔的官运却很隆,白莲娘子授首后,他官拜太傅,楚家可算是除了第三位太傅了,且还特别年轻。 不过楚寔并未因此回京,因为湖广的义教之火虽然暂时扑灭了,可义教的余孽流窜到陕西、安徽等地却为害甚重,甚至已经在江浙也掀起了火苗。那可是朝廷的粮仓、钱仓,丝毫不容有失。 所以朝廷还得倚重楚寔手中的军队。 这日督府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个十分英俊的公子,生得面如冠玉,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