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宴初倚站在桌角旁羞得没脸看他,直到他彻底走了出去,关上了门,她才又匆匆走到了门边张望了一眼。 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好像,变得有些甜了…… - 一夜好梦。 宋宴初昨夜里莫名其妙兴奋地睡不着,今天早晨才难得睡到了自然醒。 倩儿伺候她洗漱完毕,用完早膳,宋宴初都一直不见元顺。 之前元顺一直都是寸步不离的,这会儿突然许久不见了元顺的人影,她也有些不习惯。 “他呢……” 倩儿知道公主问的是元顺,抿了抿嘴,为难道:“公主,元顺小公公昨儿个大半夜里,就被易香姑姑给带走了,说是皇后有话要问他……” “什……什么?!” - 元顺将冷冰冰的脸贴在洛芳殿的青灰瓦砖上,一动不动,已近一个时辰。 整个洛芳殿密不通风。 他的身旁放着一个偌大的火炉,每过一刻钟,就有人来往里头继续加炭火,里头的火烧的极旺,烧的他面色通红中还偷着黑。 背后渗出的汗珠已经将他的蓝色内衫湿透了。 元顺仍是纹丝不动地跪着,只要此时他的手掌脚掌轻轻一挪,板砖上就都是汗水。 这会儿的气候已经过了阳春了。 外头的也本就不冷,中午这会儿跟夏季比也差不多热。 皇后轻摇着罗扇,慵懒地坐在凤位上,隔着那大炉鼎哪怕有千尺之远,也觉得有些燥热,如此耗着连审问的心思都没问了。 “娘娘,冰块来了。” 易香让人端了几盆冰,放在了皇后周围,皇后这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宁静了许多。 她悠悠地望了眼跪在中间的元顺,冷笑一声道:“本宫问你,可觉得热?” 元顺反应开始变得有些慢,微微抬起了脑袋,却并未平时她,听着耳边噼里啪啦的炭火声,还是咬咬牙冷静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受得住。” 皇后冷嗤。 冷冷扫了他一眼,便慵懒地起了身朝他那边走去。 后面便有一排的下人捧着冰,随着她的身旁。 “没想到你这奴才倒是骨头硬,怪不得宴初会信你。宴初看着柔弱,骨子里其实却也犟得很。” 元顺不语。 “可正是因为她有时候容易一根筋,那些想要利用她做些什么的人便更加容易得逞,譬如巽妃,又譬如本宫的那个不孝子——” 元顺面不改色,不发一言。 又是一道汗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了下来,听到这话的时候,掌间却不自觉加大了几分力道。 皇后不以为意地一笑:“其实你不说本宫也猜得到,显示唆使宴初向本宫说那些话,又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请惠昭公主出马说情,这些是否都与你脱不开关系?” 元顺闪烁着眉眼,又俯低了一些,松了一口气道:“奴才,这全都是为了公主考虑。” 他这一次在蔺霜的身上栽了跟头,只不过是因为太过心急罢了。 太过心急想要解除宋宴初与蔺承安之间的婚约,却没有想到那根本就不是江伊然。 他一向机敏,如若他不是有着这一层的私心,他也应当早就识别出蔺霜的小伎俩才对,不会被蒙蔽到昨日…… “既然是奴才,就应当做奴才本分之事。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