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样的境地,温落晚又有些瑟缩,暗暗将自己心中的花痴小人打了千百遍。 “你不想嫁我?还想嫁给谁?陆昀竹吗?!” 云寒面色一变,清冽的声音已经难掩醋意。 他早已知晓陆昀竹今科高中状元,现已任翰林院,做了翰林编修。陆昀竹高中后,为其提亲的人不计其数,其中不乏有他的上司,可是,陆均竹都拒绝了。 他迟迟不肯娶妻是为了什么? 同样做为男人的云寒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就是等着他战死,好与温落晚再续前缘。 陆昀竹皎皎君子,寄情山水之人,却突然想通了要去参加科举,所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温落晚?! 哼! 以为爬到高位,就能娶到晚晚?! 做梦! 他就是死了,晚晚也是葬入他家祖坟的。 陆昀竹为温落晚所做的一切,让云寒整个颗心都似泡到醋酸里一般,嫉妒无比。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可是,熟知云寒的将士都知道少将军此时非常不高兴,眼底的冰寒都快要冻死人了。 “关他什么事?!” 听云寒提到陆昀竹,温落晚跳脚了。 她和陆昀竹、云寒三人,根本就是一笔烂帐。 温落晚自己都认命了,没想到,云寒居然又提起来了。 他乱了她的姻缘、偷了她的书、伤了陆昀竹的心,她都没跟他算帐呢,他还有理了。 云寒心中醋意翻滚。 他就是嫉妒他千方百计求娶温落晚而不得,可是,陆昀竹那个家伙凭什么什么都不用做,他的晚晚就相中了他,一心想要嫁给他。 对! 他其实在意的是晚晚喜欢陆昀竹,而不喜欢他。 不过,云寒早已不是最初那个西山大佛寺几句话,就能被气昏了头的云寒了。 只是几息之间,云寒便已经收敛了心中的嫉火。 “就算你喜欢陆晚竹,你也不可能了。”,云寒淡淡道,声音有那么一丝愉悦和得意。 他怎么会三句话又和晚晚吵起来了? 不管晚晚是被逼着来的,还是她自愿来的,反正结果都是没跑的。 她和那个陆昀竹绝无可能了。 “谁说我喜欢陆昀竹了?!” 温落晚快气死了,下意识的道。 她是对陆昀竹有好感,可那也只是好感而已好吗?说到谈婚论嫁还早得很,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了解陆昀竹这个人,就都被云寒给搅合了,她哪里来得及喜欢陆昀竹。 云寒没有理会温落晚的跳脚,只是挑了挑眉毛,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眼底的寒冰却已经全部融化了。 晚晚说她不喜欢陆昀竹! 是真心说的! 他就知道,晚晚怎么可能放着他这么优秀的人不喜欢,去喜欢那个陆昀竹?! 虽然心里激动,可是,三个月的军旅生涯,已经养成了云寒喜怒不形与色的本事。纵然,此时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外表非熟人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 云寒不说话,只是深深的看着她,温落晚尴尬得想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她那喊,不会让云寒误会她在撇清干系,她喜欢他吧?! 一时间,樱唇微张,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好尴尬。 她都在做什么? 怎么面对云寒时,竟然如此沉不住气了。 她还是那个永远气定神闲的温落晚吗?! 正当温落晚羞窘不已,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云寒嘴角轻扬,凤眸柔和,深深的看了一眼温落晚,“我知道了,不必喊那么大声!” 说完,转身离开,身影略有几分急促,还带着愉悦。 温落晚目瞪口呆,心中小人呻吟。 她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难道人真的一谈恋爱就会智商下降,变成蠢蛋?!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