悱恻动人。便问齐周灵:“是要给谢兄看,还是你自己要看?” 这倒是冤枉齐周灵了,他虽然早熟,却还没到思春的年纪,只是觉得谢虚大概会喜欢这类的本子,皱眉道:“自然是给谢虚看的。” “他不爱看。”融司隐神情漠然。 “他喜欢!” “不。” 齐周灵恼怒,去寻了谢虚,将话本塞给他,又偷偷瞥向身后跟过来的那人,刻意声调微高:“你喜不喜欢?” 谢虚估计是小孩攒着拿给他看的,以为是齐周灵的爱好,翻了两页便点头:“嗯。” 齐周灵欢喜不形于色:“嗯,我先收回来,在路上给你看。” 谢虚失笑:“在路上我又看不了。” 齐周灵耳朵尖都要竖起来了,敏感地问道:“你不和我们去了?” “我要驭马,不好分神。” 齐周灵、门外的融司隐:“……” 忘了,谢虚的马术极好。 齐周灵失落了半晌,都有些提不起精神接着收拾行装了,还是融司隐顿了半晌告诉他:“……骑马骑累了,总要到马车上歇脚的。且现在夜间露深,也要去马车上休息。” 好在不算完全白费功夫,齐周灵这才缓过神来,又接着折腾工匠去了。 融司隐也是犹豫了许久,才又去了齐周灵的房中。 他轻功极好,那些守着的护卫自然不可能发现他。融司隐将那被随意放置在桌面上的志怪书本收了,用内力毁成齑粉。回了房,又吩咐身边的暗卫……去寻几本龙阳册子,放置在马车上的隔间中。 想了想又嘱咐:“不要让齐小公子发现。” 暗卫:“……” 哎,主命难为。 他以往都是出生入死送的魔教暗信,江湖情报,现在就是小心翼翼寻龙阳册子了。 他们耽搁的时间并不算太久,寻着个晴朗天便浩荡出发了。 谢虚的马是匹棕色母马,毛色顺滑鲜亮,看着不显眼,却是日行千里的良驹,跟着车马队慢悠悠的走自然不累。 融城主的坐骑是当世少存的踏炎追月,与谢虚并行,要比谢虚的马高上许多。两人并行,虽说不上谈笑风生,却也极是融洽。 齐周灵便面无表情地将脸搁在窗上,看着两人,心里简直快酸死了。 可惜他马术虽然还算得上精进,却是人小腿短,够不上那样的大马,只能骑小马——而便是再品种优良的小马驹,也 经不住几个时辰 几个时辰的小跑,只好坐在车马上看着两人。 谢虚在外面,是戴着斗笠的。他这些年在外面戴惯了遮面的东西,斗笠又比面具要轻便许多,是以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只是他戴的斗笠是防风沙、见光用的,遮面只是顺带。齐周灵挨在车马窗户上看他,便见到斗笠时不时被疾风卷起,纱面微拂,露出白皙的一截脖颈,和那张简直是让人神魂颠倒的面容来。 齐周灵倒是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觉得谢虚生得好看,心情颇好地唤了他一声。 融司隐却是注意到后,微微皱了皱眉,连牵马的力气都大了些,转身去吩咐了手下行事。 于是当天夜里,谢虚便见融司隐给他递了张面具——材质倒是冰凉轻薄,覆在脸上也不会难受。只谢虚失笑道:“我不是有斗笠了吗? ” 这面具实在是没有斗笠好用,他已经许久不曾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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