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要是知道她看了他的身体,怕是会打死她。 因为她是女的,皇上是男的,而且还很保守,从来没宠幸过任何人,也就是说,他还是处男。 坐拥三千佳丽居然还是个处男,说出去谁信呀,然而这就是事实。 方姝认真考虑了一下换和不换的后果,果断选择就这么脏着吧,皇上自个儿会换的。 因为心虚这回没敢留纸条,灰溜溜躺在床上,临睡前还在想,这伤对皇上来说搞不好是好事,如此就可以不用继续风寒发热了,借口腿受伤就能省下请安。 这么一想,她心里的罪恶感少了一些,抱着枕头趴了一会儿,没多久睡深,穿回自己的身体里。 没有去拿药,继续躺在床上,直到五更时才睁开眼。 * 五更一刻,殷绯是被疼醒的,手心里很疼,膝盖也是。 他睁开眼,先看到的是厚厚压在身上的被子,想掀开被子,抬手才发现手上绑着纱布,还系了个蝴蝶结。 殷绯盯着瞧了一会儿,眉头渐渐蹙起,将蝴蝶结拆开,露出里面的擦伤,已经上过药,两个手心都是,想下床才晓得腿也负伤了。 还穿着昨天的裤子,膝盖处脏了一块,卷起裤腿里面也包了纱布,比两个手心伤的还严重,一动就疼。 “长庆!”他喊了一声。 长庆很快进屋,还因为昨天的事愧疚,低着头不敢面对皇上。 “叫御史过来。”殷绯边说边让人拿来新的衣裳,换的时候发现了胸口的褐色药渍,眉头拧的更紧。 喝药的时候漏的? 他倒也没细想,只让人拿来湿方巾,稍稍擦了擦才继续换衣裳。 想了想,在平时穿的厚度里头加了一件。 最近天气无常,确实应该好好注意保暖。 御史的位置近,听到了动静,不用人喊,打开门自己跪了过来。 殷绯朝他伸手,御史明白,上前几步将记录的手札交给他,皇上最近天天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归会看就是。 怕出什么纰漏,他最近记的格外仔细,将皇上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记得清清楚楚。 殷绯细细瞧了一遍,从她传膳开始,一直看到她在御花园闲逛时摔到腿为止。 这是她第二次去御花园,昨天也去了一次,除此之外平常都在养心殿待着,从来没踏出去过一步。 一个人如果反常一次,可以说是巧合,如果反常两次,那她肯定抱着别的目的。 为什么去御花园? 暂时还不知道,但是为什么摔到腿,肯定和紧张有关,为什么紧张,因为她做了什么亏心的事。 什么事倒也不难猜,因为她每天做的事都在手札上记着,从头到尾似乎除了格外注意药和吃食就没别的了。 吃了多少上面也有记录,最近似乎食欲不振,吃的极少,那就是药了。 先是自作主张吩咐刘明将太医院里药效差的药材发给宫女太监,又突然心血来潮似的,让人煎两碗药,然后去御花园喝,既然总是叮嘱他注意保暖,怎么会不知道生病的时候到处乱跑,会吹风加重病情? 也许不是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必须要做。 这件事一次做不完,需要她分两次,什么事呢? 殷绯摸了摸胸口,那里似乎还残留了药汁似的,带着微微的温度,一摁会稍稍发疼,像被烫了一样。 也许真的被烫过也说不准。 他拉开又瞧了一遍,现在是五更时间,天还没亮,屋里燃了昏暗的灯光,叫他看不清晰,凑到蜡烛前才发现红了一小块,果然被烫着了。 殷绯眯了眯眼,将手札还给御史,简单洗漱后朝外走,长庆跟在他身后,提醒他,“皇上,那边是去御花园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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