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是父皇小时候摔的。” 父皇把兵符交给他的时候就说过,外出不带符,是怕被人暗杀,或是弄丢,再或者偷去,得了兵符后拿去驱使军队,没想到被他利用了这一点。 他敢这么信誓旦旦的指出,是吃准了他不会带出来,还是早就知道? 如果是前者还好,是后者的话,他的目的怕就是兵符,拥有了两块兵符,等于可以调兵遣将,成为这江山的半个主子。 即便知道他名不正,言不顺也没有办法,因为他拥有兵符,可以调动兵马。 为什么一直以来朝廷都重文轻武,就是因为他们拥有军队,是实权,所以要给他们限制,他上任以来打破了这种局面,开始提高武人的地位。 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亲自打仗,让他对武人多少有些感同身受,从战场上退下来后,给予了多方照顾,偶尔还会稍显偏袒。 有句话说的好,给你养老的永远是最不疼的那个儿子,太疼了,他反而恃宠而骄,如今看来古人诚不欺我。 “胡说八道。”大将军厉喝,“这上面哪里有痕迹?” 他给其他人看,“你们看有吗?” 那边都是他的人,自然这么说。 出征的三个将军,居然被控制了两个,只有一个抚军将军是清白的,站在他这边,带着他的人朝这边走来。 与他一起的还有朝廷百官,这次送行朝廷去了八成的人,还有一些没必要来,或是身上带着其它任务,去做了其它事。 他们缺席是好事,安全是一回事,也可以少带一些拖油瓶。 现在这种情况多带一个人都是累赘。 “皇上,”抚军将军上前一步,跪在他脚边道,“微臣请求出战。” 殷绯目光望向对面,只淡淡瞥了他一眼便道,“朕许了。” 语气随意的仿佛在同意一件吃饭喝水的小事一样。 抚军将军抓住剑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快速握上剑柄,正待拔出,两把剑已经架在了他脖间。 他眼中闪过错愕的神色,“你们怎么发现的?” 殷绯都懒得看他。 上官云替他解释,“方才璞玉说大将军丢石子在长庆脚下,我们都没看到,只有璞玉一个人看到了。” 为什么?因为有人在转移他们的视线,与他们说话,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抚军将军。 璞玉说是大将军和征西将军两个人合作,其实不是,是三个人,他们分工明确,一唱一和,早有预谋。 抚军将军脖间一凉,脑袋已经飞了出去,上官云解释的不详细,他临死前面上还带着疑惑和不解,或许要下地狱去找别人问了。 他一死,少了一个领头的反贼,只剩下两个。 “皇上有令!”上官云指向领头的两个人,“杀了两个反贼,赏白银万两。”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人群登时乱了起来,吼叫着朝前冲去,嘴里含着口号,护皇上,保江山,杀反贼! 上官云和李斋趁机扶着殷绯朝后退去,殷绯身子不适,不能留在战场中央,刀剑无眼,会误伤。 殷绯闭上眼,他的情况很不好,脚下像踩了棉花似的,看人和物不太真切,仿佛隔着雾一样,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他听到了李斋在叫他,上官云给他灌水,俩人当着他的面,着急道,“怎么办?他们守在城门口,咱们这点人攻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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