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瞅啥?”上官澹澹微微挑起下巴,眉头轻皱,她是个慈祥温和端正优雅的太后,但并不代表她会容忍别人若含深意的目光。 有话就说,一副我有意见但是我不想和你说,你好自为之的样子,你以为你是朕的蛾子吗?只有朕的蛾子可以这样。 “没有,只是有些失望,华夏乃是礼仪之邦,但各位的所作所为,并非待客之道。”藤原九井不卑不亢地直视着上官澹澹,“我自问没有做错什么,但却被轻慢侮辱。如果是在日本,各位一定会感受到什么才是礼仪之邦。” “哦,对待日本人,从不需要吝啬最大的恶意来揣摩。并不需要你们做错了什么,才能这样对待你们。因为当你们做的事情被人知晓的时候,往往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随后你们也不过是鞠躬罢了。”刘长安十分遗憾地说道,“你们连呼吸都是错误的,不过你们要是一呼吸然后一鞠躬为自己的呼吸道歉,倒是蛮有趣的。” “你!”藤原九井即便再怎么能够容忍,终究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作为藤原家族的继承人,修养和气度的展现,不过是一种必须的演绎,并不代表他什么时候都能接受泼面而来的讥讽。 他喉咙里的声音吐露了一个字就戛然而止,上官澹澹身上飞来一截短短的头发丝,插入了藤原九井的脖子,随即融入了他的肌肤之中。 藤原九井惊愕地抓住自己的脖子,肌肤如常,没有一丝异样,但是刚才他亲眼看到上官澹澹的一缕发丝飞了过来,贴在了他的肌肤上,现在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藤原九井的助手爬过来,慌慌张张地帮主子查看,却也没有任何发现。 “你对我做了什么?”藤原九井惊疑不定地看着上官澹澹。 上官澹澹伸直手臂和手掌,几根素白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往下一压,藤原九井的身躯顿时像被无形的巨力压顶,浑身的骨头都隐约有“咔嚓”的碎裂声,藤原九井双腿一软,膝盖砸在地板上,重重地跪下。 “这是皇恩浩荡,你跪下谢恩也是应该的。朕刚才的这缕发丝,能够融入你的身体,以后要你痛不欲生,你就绝对不会快乐,要你死,你就绝对活不了。”说完,上官澹澹温和地看了一眼刘长安,希望他能够明白母后的善解人意和温良。 刘长安说过,不能随随便便杀人,要找没人的角落才能下手,可是现在“没人的角落”其实就是意味着没有摄像头监控的死角,那也太难找了! 上官澹澹只好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都是为了解除刘长安头染绿色的危机啊,希望他能够领悟到母后的为难和用心良苦,主动给他摸摸头,而不是让她用眼神示意三分钟都无动于衷。 “什么!”藤原九井正疑虑对方是不是在恐吓自己,正欲挣扎站起,突然想起郡沙的异兽,惶然抓住助手的手臂,咬牙道:“我们走!” 助手连忙扶起藤原九井,然后背着他匆匆离开。 刘长安抬手摸了摸上官澹澹的头,主要是摸她的头发,上官澹澹真是太神奇了,跟妖怪似的,这种手段还不算妖怪吗? 刘长安这种正常人,就绝对做不到飞出一缕头发丝然后像铁线虫寄生一样控制对方,又恐怖又恶心。 “我的零花钱又应该涨了。”上官澹澹自觉立下了大功,连忙提出要求。 刘长安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由于突发性耳鸣导致失聪,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上官澹澹气急,使劲掐刘长安的腰。 “总算走了,我还以为他是谁的朋友,来看我们跳广场舞的。”周书玲松了一口气,然后悄悄塞给了上官澹澹两百块钱。 上官澹澹张着嘴,正准备咬刘长安的脖子,准备在他身上挂到广场舞比赛结束,看到两百块钱,连忙松手接过来,手指往掌心轻轻一弹,两百块钱就顺着手臂滑进了袖兜兜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