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给自己爱情,谁知朱淑真在写《愁怀》之前,也曾给这个男人写过“相思欲寄无从寄,画个圈儿替。话再圈儿外,心在圈儿里。单圈儿是我,双圈儿是你。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月缺了会圆,月圈了会缺,整圆儿是团圆,半圈儿是别离。我密密加圈,你须密密知我意。还有数不尽的相思情,我一路圈儿圈到底。” “你……你到底是谁?”中年男人一直在打量着神色平静的刘长安,忽然觉得他的容貌似曾相似,竟然好像在哪里见过! 刘长安指尖还残留着朱淑真这段情话里的温柔,没有回答问题,轻轻地把中年男人和司机给弄晕了过去,下车看着前方的宅院。 不知道是宅院周围的监控发现了异常,还是司机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出了警示,宅院外已经聚集了二十余个黑衣男子,神色戒备,手持枪械朝着刘长安。 刘长安放下了手中的塑料袋子,里边装着他湿漉漉的衣服。 “什么人!” “站住!” “立刻双手抱头蹲下!” “再往前一步格杀勿论!” 刘长安抬了抬头,感觉到风在脸颊上停滞,前方的呼声戛然而止,有人惊讶,有人愤怒,更多的是服从和等待的冷漠,种种表情犹如蜡像一样保持在浇灌铸就的那一刻,枪口黝黑而散发着淡淡的硝烟味道,男人们强健的肌肉底层有强健的心脏,六月初夏日的庄园,混合着花香和能够把宁静撕碎的危机,刘长安感觉到宝隆中心的纵身一跃,重铸的身体越发好用了。 刘长安回头拾起自己的塑料袋子,从倒下的黑衣男子中间走了过去,伸手推开了宅院的大门。 远处茂林如古城的高墙一般悠然矗立,中央的宅邸充满着民国时期大小姐们最爱的优雅与浪漫,仿佛苏大小姐的别院穿越了时空,从遥远的上个世纪初搬迁到了台岛,身旁花园中姹紫嫣红,没有老人常爱的花色,倒是充满了少女的粉嫩。 喷水池旁的轮椅上,一个老妇人戴上了老花眼镜,所有的情绪和能够努力表达的神色仿佛都被她身上流逝的时光冻结,只剩下浑浊的瞳孔,看着一百年前的那个男人,一步,一步,踩着她衰老的心跳,走到了她的身前。 刘长安握住了她苍老而褶皱的手,有着一丝凉凉的柔软,没有了女子的冰肌雪骨,只剩下皮肉的原始触感。 “好久不见。”刘长安目光温柔,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吻了吻她的额头。 红颜易老,自古以来,总是男人辜负女子的多。 刘长安不曾辜负苏眉,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她所做的有些事情,让他无法接受,所以她期待的,他也不能给她。 可他还是想起了那时候苏眉的痴缠: 恼烟撩露,留我须臾住。 携手藕花湖上路,一霎黄梅细雨。 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 最是分携时候,归来懒傍妆台。 曾经她也是如此,这般,可爱。 老人闭上了双眼,两行泪水淋漓而下,紧紧地握住了他年轻的手。 第六十三章 叶少爷 总是容易想起朱淑真的词,大概是因为苏眉有些地方和朱淑真十分相似。 朱淑真嫁给了一个善于钻营却不解风情的官吏,古往今来才子大多数是风流而多情,对于女子来说难免是无奈的心痛,只是却又无可奈何,有几人敢学鱼玄机?更何况鱼玄机关上道观门之后也是半生辛酸无处可道。 可是有些才气的女子,更何况是朱淑真这样才气纵横的女子,对于夫婿难免有些解语的期待,不求更擅诗词,至少不要让她感慨“鸥鹭鸳鸯作一池”,对于自己的丈夫肯定是不满意的。 苏眉满意她的婚姻吗?刘长安无从得知,他只记得竹家少爷生性木讷腼腆,精于西洋理学工科,而苏眉却更爱生意经营,犹自记得她送给他的一份礼物竟然是她所最爱的一把正常尺寸的金算盘。 竹家能有如今气象,大概离不开苏眉的苦心经营,当初决定来到台岛,也是世家大族开枝散叶,多线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