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房子,昨天周书玲和周咚咚已经搬了上去。 房子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客厅连接着一个小阳台,刘长安首先就把自己原来杂物间外的花花草草都搬了上来,然后琢磨着把小阳台的一面墙给拆了,这样可以把梧桐的枝叶引过来,制造出树荫的效果。 刘长安想了想,觉得可行,抬起拳头就把阳台给拆了一面墙出来,至于细节的修整当然就要工具了,拿拳头去砸和手指头去抠,感觉效率也不高,更有原始人类野蛮的感觉,刘长安可是善用工具的现代人。 雨棚顶也拆了,刘长安感觉暑假剩下的时间,自己都可以用来折腾这小房子了。 拆墙的砖头掉落在楼下,刘长安下楼捡了起来,拿着榔头敲的细碎扑在了阳台上,镶瓷砖地砖这类事情,他自然是没这种审美爱好的。 淋了水在阳台的碎砖石头上,湿润润的泛出土红的颜色,刘长安这才把花花草草布置好,然后把自己的躺椅就放在了阳台上,再用晾衣杆扯了几缕梧桐枝过来绑在头顶。 做完这一切,刘长安就躺在了阳台上,小睡了一会儿十分舒适,中午吃完饭,又去麻将馆转一圈,看到钱老头和秦老头吵了起来,大概是钱老头前年赢了秦老头二十块钱,秦老头一直没给,今天钱老头输了二十块,就要拿前年的那笔账来抵,秦老头不记得了,不准作数,于是就嚷嚷吵吵了起来。 刘长安看的津津有味,最终还是钱老头败下阵来,数了二十块钱了解,毕竟欠债那都是前年的事情了。 钱老头兀自骂骂咧咧,嘴里说着“我嬲”,“妈妈别”,“撮把子”之类的词,看到刘长安,便气愤不已的埋怨,“这二十块钱我懒得计较,就是吵也没吵的过他,这秦老头自打去年被谭婆子拉去跳广场舞,身子骨不见好,老是和人抢地盘,嗓门倒是大了,我都吵不赢他了。” “你翻来覆去就会我嬲你妈妈别,能有什么杀伤力?”刘长安摇了摇头,“你下次换个词,我嬲你三姑婆,他难免会意外,你为什么这么骂?我三姑婆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嬲她呢?他甚至还会想,三姑婆长啥样来着?这一愣神,一分神,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难免气势就弱了,郁闷之极,你可胜。” “有道理。”钱老头顿时来了精神,提着双臂小跑着又回去找秦老头了。 “骂人都要人教,你休了先儿咧,你把你先人亏滴在坟头胡别嗫!”刘长安骂了两句陕秦话就走了,免得一会儿钱老头败北,还想找他来参谋,刘长安是这么市井低俗的人吗? 之所会突然讲陕秦话,当然是因为想起了上官澹澹,刘长安知道,光嘴巴上应承拿手机和她换棺材是没有用的,上官澹澹年纪虽小,她经历过的宫斗可比清宫剧里厉害多了。 别说宫斗剧经常用什么“你这种人活过不过三集”,显得十分险恶,可是常见的宫斗剧基本就是清宫而已,一整个清朝,对比下前朝历代英杰,清宫中有什么杰出人物能够拿出来相提并论?不论质量还是数量,都比不了,再怎么险恶,想来也是蠢猪打滚的腌臜味。 对手的水准,决定了自己的段位。 上官澹澹的时代,尽管刘彻,霍去病,卫青,这些绝代天骄已然不在,但是这些人遗留的风华却依然能够在细微之处对她造成影响和熏陶,更何况她那位一直试图掌控她的,可以说是直接在熏陶她宫中险恶观念的可是霍光,麒麟阁功臣之首,真正灭绝汉代匈奴隐患的强人。 更不用说昭宣中兴的两位皇帝,还有被她下诏废掉的某人。 刘长安手机都不买,就想骗了上官澹澹出棺,或者骗走她的棺材,那就太天真活泼了。 于是刘长安去买手机,刚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竹君棠从车上下来,举着一把纯白蕾丝的遮阳伞看着刘长安。 “好久不见。”刘长安像见到好久不见的熟人一样和好久不见的竹君棠打招呼,然后继续往前走。 “等等。”竹君棠本来就是来找刘长安的,怎能让他跑了? “我以为我会再过一个月,再和你说一句好久不见。想想陈奕迅的同名歌曲,是不是对于我们一个月以后的好久不见,充满了情绪上的满足和期待?”刘长安遗憾地说道,很显然这种满足和期待无法实现了,竹君棠没有打算过一个月再来找他的意思。 “我们又不是情侣,鬼才和你陈奕迅的好久不见。”竹君棠瞪大了眼睛跟在刘长安身旁。 “哦,是我的失误。”刘长安真诚地道歉。 “你知道我今天身边为什么没有跟着仲卿吗?” 刘长安哪知道?也不关心,更何况仲卿经常跟着三太太,不跟着竹君棠也很正常。 “因为她爸爸和叔叔,也就是你那个小白猪同学的两位舅舅,酒后驾驶出车祸似了!”竹君棠后怕地说道。 “小白猪是谁?” “这不是重点好吗!” “好吧,都不是重点,相比较起来,我更不关心两个死人。” “小白猪就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