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艮和其他两个辅导员几乎是同时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这是怎么一个状况?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还是时代在变化,自己已经跟不上了学生工作的需求了? 尤其是于艮,平常也见过一些过于宠溺孩子的家长,但是至少在当着老师和学校的面,这些家长往往都还会做做严厉的样子……这是头一回见到完全不管不顾的偏袒,似乎连工作立场都不要了。 “你帮老师搬一下这些东西。”秦雅南趁机指挥一下刘长安,其实这也是一种心理上的享受。 刘长安把一袋大米,一壶茶油和一盒月饼提在了手里,跟在风姿摇曳的秦雅南身后。 中秋节快到了,刘长安看了一眼秦雅南饱满的臀线,天上月,人间月,各有风情万种。 就随便看一眼而已,客观的描述,刘长安随即移开了目光,默念了几首咏月的诗词。 “怎么不说话?”秦雅南回头看了一眼刘长安,发现他好像在神游天外。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在路上遇见了一只鸟。”刘长安没有说自己在回味咏月诗歌。 “爱情鸟?” “你这话接的有点太老气了,一点也不像经历过非主流时代的九零后。”刘长安知道秦雅南说的是林依轮94年的专辑主打歌《爱情鸟》,十分适合在那个年代用来辅助追求女孩子。 那个年代也诞生了很多现在说起来只记得一首代表作的歌手,但是在那文娱缺乏的年代,往往是一首歌就足以功成名就了。 “那是什么鸟?” “水雉。” “水蛭怎么成鸟了?” “吕雉的雉。” “哦……为什么突然说鸟?” 刘长安叹了一口气,“刚才在办公室里看到那几个辅导员偷偷摸摸看你的样子,我就想到了水雉。” “哪有?”秦雅南略微羞涩地否认,尽管她知道时不时地有眼神偷瞄自己已经是生活常态,但是直接一副我知道我了然于胸我习以为常了的样子多不好?安暖那种矫情做作的羞涩,谁不会啊? “雄性水雉一般体型比雌鸟要小,但是它要承担起筑巢,孵卵和养育雏鸟的全部责任,只有某些种类的水雉,偶尔会有雌鸟插手帮忙干一点活……有些水雉还是一雌多雄的,你想象一下,一只瘦弱的雄水雉,辛辛苦苦筑巢孵孩子带孩子,某天雌水雉回来了,还带回来另外两只雄水雉,真是扎心。”刘长安感叹着。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秦雅南说完,咬着嘴唇看着刘长安,他必须把话说清楚,她可没有一雌多雄,她现在明明算是他的专职保姆。 “我的意思是,人类自认为和绝大多数动植物脱离了同一境界,其实人类社会中的种种现象,和脑容量豆子大的很多生物其实没什么区别。所以我在想,人类的所谓智慧属性,是不是没有人类自己想象的那么高大?都不过是以繁衍本能为主导的衍生诱发反应罢了,佛洛依德学派喜欢把任何人类行为分析都和性联系起来……” “你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时,表现的属性都是这样钢铁直男一般的操作吗?”秦雅南打断了刘长安的扯淡,有些忿忿不平地看着他,他和安暖在一起的时候,难道会讲什么水雉和佛洛依德的关联吗? “为什么要说我是钢铁直男,不能你不喜欢,你不感兴趣,你就说人家是钢铁直男,女孩子这种自我为中心的诉求,要不得啊要不得。”刘长安摇了摇头。 “我现在的工作和生活,明明是以你为中心吧?”秦雅南忍不住反驳道,对刘长安当面提出抗议她还是能做到的,她又不是只会委委屈屈地背过身小声说话的小媳妇。 “那现在是谁给谁在当搬运工?”刘长安举了举自己手里的大米茶油月饼。 “那你送我回家算了。”这样的话,秦雅南就不和他计较把她比作水雉这样羞耻的比喻了。 来到秦雅南停车的地方,刘长安把东西丢到后备箱里,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我记得以前你和我说过,什么延年益寿,拉皮美容都可以找你。”秦雅南发动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