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拿出一顶白狐软毛裹边的卷檐毡帽走到苏梅身侧道:“来,四姐儿,这是绣娘新制的一顶毡帽,正巧与你那套白狐裘衣相配,戴上试试。” 伸手接过穗香手里的那顶白狐卷檐毡帽,苏梅晃悠着小脑袋套了上去,这毡帽松松软软的呈圆形,两侧还有一个雪软白球垂顺下来,晃晃悠悠的荡在胸前,内里垫了一层厚棉,绵软的裹在苏梅头上,就好似一个混白圆球一般。 “真好看。”伸手替苏梅将那覆在眼帘处的卷檐毡帽往上掀了掀,穗香对上苏梅那双湿漉的澄澈水眸,嘴角轻轻的漾起一抹浅笑道。 “娥娥最好看……”摆弄着自己头上的卷檐毡帽,苏梅歪着小脑袋双手托住下颚,白嫩小脸上满满都是甜美笑意。 “对,我们四姐儿最好看了。”附和着苏梅的话,穗香笑弯了一双眉眼。 一旁的老太太看到这副乖巧可爱模样的苏梅,也是禁不住的轻弯了嘴角,她眼角微挑,看到窗棂处露出的一角侧院,突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对苏梅道:“娥娥可是有好些日子未看到你五妹妹了?” “嗯。”苏梅点了点头小脑袋,“哧溜”一下从罗汉床上滑下,然后戴着那顶白狐裹边的卷檐毡帽一摇一摆的往门毡处走了几步道:“娥娥去看五妹妹……” 看着苏梅那因为衣裳裹得太多而浑似一个圆球般向前滚动的小身子,老太太伸手招过一旁的穗香道:“来,跟着一道去,莫让娥娥磕着碰着了。” “是。”穗香应了一声,上前替苏梅撩开那门毡,然后亦步亦趋的跟在了苏梅的身后往偏院走去。 偏院里头积雪未扫,尘尘埃埃的积了一大层,苏梅被穗香抱在怀中,往一侧穿廊处绕路走去。 绕过院庭来到正屋门口,苏梅与穗香一道进了里屋,里屋里头烧着暖炉,点着熏香,温温软软的舒适非常。 苏梅踩着自己的小鞋,往内室之中跑去,只见那新来的奶娘正用手里的绢花小心翼翼的哄着那躺在绣床之上的苏婉福。 苏婉福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仰躺在绣床上,小短腿蹬的十分欢实,那褪去了昏黄色泽的小脸白嫩嫩一片,衬出一双清亮的乌黑眼眸。 “哇……五妹妹真好看……”垫着脚尖趴在绣床边,苏梅看着那缩在襁褓之中的苏婉福,奶声奶气的道。 苏婉福睁着一双清澈黑眸,看到杵在自己面前的苏梅,小嘴一咧,稀里哗啦掉下来一大滩子口水,滑入那白胖的脖颈之中,浸湿了她身上的小衣。 “呀……”看到那顺着苏婉福白嫩脸颊细滑落下的晶莹唾液,苏梅赶紧朝着身侧的穗香道:“帕帕。” 穗香闻言,从宽袖之中掏出巾帕递给苏梅。 伸手接过穗香手中的巾帕,苏梅垫着小短腿小心翼翼的替苏婉福擦了擦那嘴角的口水,便见那小东西笑的更是欢乐了几分,不过口水也淌的更厉害了一些。 “四姐儿与五姐儿还真是姐妹情深的紧呢。”一旁的奶娘看到苏梅那副小心翼翼对待苏婉福的动作,捏着手里的绢花轻笑着开口道。 听到那奶娘的话,苏梅扭了扭小脑袋,微仰了仰下颚道:“娥娥欢喜五妹妹,你要对五妹妹好。” 这奶娘被派来偏院照看苏婉福时,是听说过那时候闹的后院沸沸扬扬的水银之事的,也知道这一切的起因就是这四姐儿,所以当她听到苏梅的话时,下意识的便是一怔,然后赶紧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照顾五姐儿是奴婢的本分,四姐儿莫担心。” 听到那奶娘的话,苏梅这才装模作样的轻哼一声道:“嗯,不好要打板板的。” “是是是。”听着面前苏梅的童稚软语,这奶娘却是不知为何竟然沁出一层冷汗。 伸手抚去自己额角处的细汗,那奶娘将躺在绣床上的苏婉福抱起,小心翼翼的朝着苏梅道:“四姐儿,五姐儿要吃奶了。” “嗯。”苏梅点了点小脑袋,然后伸手牵过一旁穗香的手道:“那娥娥先走了。” “是。”那奶娘抱着怀里的苏婉福朝着苏梅行了一礼,然后看着苏梅那圆滚滚的小身子被穗香牵着,慢吞吞的出了屋子。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穗香将苏梅头上的卷檐毡帽戴好,然后将其抱到怀中道:“四姐儿还想去哪处?” 苏梅歪了歪小脑袋,正欲说话之际,便听得一旁房廊处传来幼白的轻喊声。 提着裙摆匆匆而来的幼白发髻上还沾着细雪,她微红着一双面颊,气喘吁吁地停在苏梅面前道:“四姐儿,靖江郡王送了两匹宝马来,说是让四姐儿到鹿鸣苑里头试试。” 听到幼白的话,苏梅还没说话,一旁的穗香却是突兀轻笑出声道:“那靖江郡王一个大老粗前些日子送绢花便算了,这次倒是真好笑了,四姐儿可还没那马蹄子大呢,怎的上去试?”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人家是郡王,哪里是我们这等奴婢能做的了主的。”一边说着话,幼白一边将穗香怀里的苏梅接了过来,然后细细的替她掩好头上的卷檐毡帽,再用自己厚实的宽袖将苏梅那绵软的小身子笼罩其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