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身子,声音急切的道:“不用唤他回来!” “哦。”垂眸看了一眼苏梅那抱在自己腰肢处的手,妙凝愣愣的应了一声道:“那四姐儿您可要歇息了?这都子时一刻了。” “子时一刻了?”听到妙凝的话,苏梅下意识的往那窗棂处看了一眼,只见那扇半开的窗棂外皎月细漫,冷竹簌簌,素白灯盏迎风摇展,一片寂静无声。 “是,是要睡了。”一边说着话,苏梅一边蜷着身子往被褥里头钻去,正欲闭眼之际,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似得,赶紧一把拽住了妙凝的宽袖道:“那个,刚才那贺兰大人和马焱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才?”妙凝没有大明白苏梅的意思,说话时脸上显出一抹疑惑神色,奇怪的反问道。 “就是刚才你端着烛灯进来的时候,他们站在那处多久了?”看到妙凝那副疑惑模样,苏梅赶紧解释道。 “哦,奴婢端着烛灯进来的时候,四少爷与贺兰大人已经站在那处了,也不知站了多久了。”听清苏梅的问话后,妙凝赶紧回答道:“四姐儿为何如此问,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夜深人静之际,两个大男人双双闯入女子闺房,难道没什么事儿吗?妙凝这丫头平日里的聪明机灵劲儿,这会子到底都去哪处了! 抬眸看着面前妙凝那副疑惑模样,苏梅忍不住的轻叹出一口气道:“没什么事了,妙凝你先下去吧。” “是。”妙凝依旧是那副疑惑模样的看着苏梅,在听到苏梅话后,轻应一声,转身出了内室。 猛地一下将自己手边的帐帘打落,苏梅歪着身子往身后一躺,烦躁的一脚踢掉了身旁的一条被褥,然后用力的拱着身子钻进了被窝里头。 怪不得刚才那厮最后走时与她说什么莫闪了舌头,原来是早就摸在绣床外头不定听了她与那房陵公主讲了多少话了。 哼,明明知道她与那房陵公主讲的是些什么话,还要来变着法子的诓她讲出来……不知羞耻! 将自己的小脑袋缩进被褥之中,苏梅咬着唇瓣,用力的将小脸挤在被褥夹角处,然后靠着那细滑被料就是一顿猛蹭。 这大晚上的在绣床之上与人谈论男人,还恰巧被那厮听到,她真的是……啊啊啊…… 滚着身子在被褥里头转了一圈,苏梅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发髻,直接便歪在了里头,然后涨红着一张白细小脸缓慢闭上了眼。 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苏梅紧蹙着一对秀眉,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昏暗无声的内室之中,檀香袅袅,暖炉熏暖,一道颀长身影突兀出现,厚实帐帘被撩起,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透过暗色,慢条斯理的抚上苏梅那张白细小脸。 感觉到肌肤上的微凉触感,苏梅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眸,一眼就看到了那俯身探在自己面前的马焱。 只见那厮睁着一双暗黑眼眸死死的盯在自己脸上,声音沉哑道:“说假话的孩子,都是要被勾了舌头的。” 苏梅瞪着一双眼躺在绣床之上,听到马焱的话,瞬时便出了一身冷汗,她大张着小嘴,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根银针,慢条斯理的凑到苏梅嘴边道:“娥娥妹妹莫怕,不会疼的……” 苏梅僵直着身子躺在那处,看着那根离自己愈来愈近的银针,额角冷汗愈发滚滚而出,几乎浸湿了身上的亵衣,可恐惧到极致的她却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那根银针离自己越来越近。 “啊!”当那根银针触到苏梅的唇角时,苏梅终于是忍不住的惊喊出声。 “啊……” “四姐儿,怎么了,四姐儿……”外室之中,妙凝听到苏梅的叫喊声,赶紧提着裙裾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一把撩开那厚实床帘,妙凝站在绣床边,满脸担忧的看着苏梅那圆睁着一对湿漉水眸,满脸怔然的躺在绣床之上的可怜模样道:“这是怎么了?不是睡的好好的吗?可是做噩梦了?” “噩梦?”听到妙凝的话,苏梅抖着唇瓣嗫嚅片刻之后慌张点了点头道:“对,噩梦,是做噩梦了……” 一边说着话,苏梅一边撑着身子从被褥之上起身,却是冷不丁的摸到一根细小银针。 “啊……针,针……”惊恐的瞪大了一双眼,苏梅都被吓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这是奴婢的,奴婢刚刚在外头做绣样呢,听到四姐儿喊,也来不及收,便拽着一道过来了。”一边说着话,妙凝一边将自己抓在手里的绣样递给苏梅看道:“四姐儿您看,真的是绣样。” 垂眸看了一眼妙凝手里头的绣样,苏梅这才缓慢的静下了心神。 “四姐儿,您可是做什么噩梦了?”妙凝一边从宽袖之中抽出一块巾帕,一边细细的替苏梅擦拭着额角处的冷汗道:“怎的还吓成这副模样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