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伸手握住苏梅的小手,魏玉婷双眸含泪道:“我明明知道他是一个杀人凶手,身上还背着宋姑娘这一条人命,但是,但是却……” “却觉得其实他是个好人?”再次接过魏玉婷的话,苏梅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魏玉婷紧紧握在掌中的小手,犹豫片刻之后,轻缓的叹出一口气道:“魏二,其实有件事,我一直在想要不要与你说。” “什么事?”红着一双眼,魏玉婷声音哽咽的道。 “其实,就是,嗯……你之前在避暑山庄看到的那个小王爷吧,他其实不是……” “四姑娘,爷让奴才过来问您,午膳要食些什么。”苏梅的话还未说完,内账帘子处却是突然传来了薛勤的声音。 被打断了话头的苏梅抿了抿唇,也未再继续,只伸手牵过魏玉婷的手道:“午膳你想食些什么?” “我,我没什么挑嘴的,都可以。”轻缓的摇了摇头,魏玉婷声音轻细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尝尝薛勤这几日新做出来的鹅掌鸭信吧,都是他自个儿糟的,我昨日里食了一点,味道着实不错。” “都好的。”魏玉婷柔柔的点了点头道:“我记得四姑娘这处的吃食,味道都是极好的。” “是吗?”听到魏玉婷的话,苏梅立刻便来了兴致,她拽着魏玉婷的手道:“你是没尝过我那丫鬟茗赏做的东西,她做的那玫瑰酥才是真好吃呢,谁的都比不……” 话说到一半,苏梅整个人瞬时一蒙,她下意识的往内账帘子处看了一眼,然后赶紧将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头,又重新开口道:“不过你知道吗?其实做玫瑰酥做的最好吃的,还要属马焱,他做的玫瑰酥真是谁都比不上。” 说罢话,苏梅好似是为了增强可信度一般,用力的捏了捏魏玉婷的手掌。 感受到苏梅按在自己手掌之上的压力,魏玉婷怔了怔神,片刻之后才恍然回神似得搭了一句嘴道:“是吗?靖江郡王还会做玫瑰酥呢?” “自然是了,不过那玫瑰酥我是舍不得与你吃的,你还是莫要肖想了。”微微拉高了几分声音,苏梅睁着一双湿漉水眸,偷偷斜眼往帐帘处看了看。 只见薛勤低垂着脑袋站在那处,一副面容含笑的模样道:“今日的玫瑰酥是奴才做的,四姑娘若是觉得不合口味,那奴才去禀明爷便好。” “不必了,你做的虽没有马焱做的好,但勉强还能入口。”侧头看了一眼薛勤,苏梅微挺了挺胸膛道:“我听说你昨日里猎了一头白羊,今日午膳时便将这头白羊料理了吧。” “是。”薛勤应罢,转身出了帐子,不肖片刻之后便来请苏梅与魏玉婷到外账用膳。 外账里头放置着一张方桌,四围各一凳,方桌上头规整摆放着十八道菜色,正中是一个硕大的羊头,色香味俱全。 提着裙裾端坐在实木圆凳之上,苏梅抬眸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魏玉婷,声音细糯道:“魏二,怎么不坐?” “这,靖江郡王与平西王还未来。”魏玉婷端着身子站在苏梅身旁,吞吞吐吐的道:“这样不大合规矩。” 不管是氏族大家,还是市井小民,女以男为天,妻与夫为天,母以子为天,这都是不变的规矩,魏玉婷作为自小便被教养良好的大家闺秀,自然是规矩十足的。 听到魏玉婷的话,苏梅微愣了愣神,片刻之后才开口道:“无事,先坐吧,在这里不虚这一套。” 其实对于魏玉婷刚才说的话,苏梅不是没有感觉的,但她首先想到的不是别人,而是马焱。 自小时开始,自个儿便与他没大没小的,那厮虽说每次都会寻着她的由头罚她,但却真是未与她说过什么女以男为天的恶心大道理,直到现下这厮身居高位,也未蹦出过什么关于这方面的一两个字来。 这边魏玉婷听到苏梅的话,踌躇片刻之后才磨磨蹭蹭的落了座,不过在看到那前后脚走进营帐之中的马焱与尤涛奎时,还是赶紧从实木圆凳之上起了身,完全不若苏梅那般有恃无恐,习以为自然。 拢着宽袖坐在首位,马焱侧头看了一眼撑着下颚靠在方桌之上发愣的苏梅,伸手点了点她的额角道:“莫想多余的事。” 被马焱弹了额角,苏梅这才恍然回神,她捂着自己微红的额角瞪了一眼马焱,然后声音细软的开口道:“这造反都平了,我们什么时候回汉陵城啊?” 听到苏梅的话,马焱慢条斯理的端起面前的酒杯轻抿了一口道:“剿匪成功之后。” “剿匪?”马焱话罢,苏梅立刻便瞪大了一双眼道:“为何还要剿匪?” “自然是为民除害了。”接过苏梅的话,尤涛奎面容含笑道:“这匪患在云南频出,导致民不聊生,因此若是这匪患一日不除,我心便难安哪。” 听着尤涛奎那絮絮叨叨的话,苏梅忍不住的斜了他一眼,却是陡然看到魏玉婷那张羞愧至极的精细面容。 对于苏梅来说,她看惯了马焱身旁形形色色的人,不管是那笑面虎一般的贺兰僧伽也好,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