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风大,我们赶紧进里头说去吧。”听到苏梅那最后的三个字,宋静女面色微变,四下看了看无人之后赶紧拉着苏梅进了鹿鸣苑。 鹿鸣苑主屋之中,茗赏端着一碟子奶油卷和酸梅置于绣桌之上,然后又各自端了几盅温奶进来,分别置于几人面前。 捏着手里的小金匙搅着瓷盅里头的温奶,苏梅侧头看了一眼宋静女道:“二嫂不必惊慌,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罢了。” 那些当时欺辱马焱的老头翁,少年郎,现今怕是瑟瑟发抖的摸在哪处不敢出门了吧。 “我自然知晓,只是这隔墙有耳,你,你也不收敛一些。”轻拍了拍苏梅的手背,宋静女微压低了几分声音道:“你是还没嫁过去,若是嫁过去了,你这嘴啊,怕是要封的更加严实一些了。” 其实在上辈子时,苏梅觉得这马焱前头总是摆着一个傀儡皇帝的意思,就是因为那厮在明面上是个太监,根本就不能做皇帝,所以在这一世,苏梅清晰的能看出那厮身上的野心,澎湃而明显,所以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也不过就是一些随了马焱心意的话罢了。 “我知晓了,唔,二嫂你看,闭得紧紧的。”一把捂住自己的小嘴,苏梅的声音闷闷的从手心里头传出。 对上苏梅那双眨巴眨巴的湿漉水眸,宋静女娇嗔的斜了她一眼道:“行了,行了,我今次来,是想问问你与那辅国公,定下日子了没?” 听到宋静女的话,苏梅那张原本漫不经心的面颊瞬时便绯红了几分,她揪着自己的手指,声音嗡嗡道:“圣上刚走,现今朝廷不稳,这种事情还是急不得的。” “你已然及笄小半年了,这若是平常女子,可早就抬进夫家的。”一边说着话,宋静女一边用手里的巾帕擦了擦鬓角的汗珠子道:“再说了,现今辅国公这块肥肉,整个汉陵城里头的人可全在盯着。” “我,我……”绞着自己的一双素白手指,苏梅声音嗫嚅。 “行了行了,总是说这些有的没的,快吃这奶油卷,不是叫嚷了好几日了吗?”看到苏梅那张羞赧到耳尖都发红的小脸,苏承宣轻咳一声,赶紧将面前的奶油卷推到宋静女面前道。 斜了苏承宣一眼,宋静女声音清晰道:“所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们这两个当哥哥的,怎也不帮衬着一些?” 老太太现今为了那苏太妃的事情愁的团团转,哪里还记得苏梅的婚事,那小张氏也已然去了,公爷又是个不管事的,女人家的心细事,女人家脸皮薄,自然是要别人往前推一把的。 “这倒好,又落了我的不是了。”看了宋静女一眼,苏承宣端起面前的温奶喝了一口道:“行行行,我明日里便去与那辅国公说去。” “哟,你这胆子能说得出话来?”接过苏承宣的话,宋静女的眼中显出一抹嘲讽笑意道:“你可莫忘了,这小时打头欺负那辅国公的,可是你独一份。” “我……”听罢宋静女的话,苏承宣一口温奶噎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的,整个人屏得憋屈。 “你,你到底是从哪处听来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放下手里的温奶,苏承宣用力的抚了一把脸。 “还能是哪处,不就是你那大丫鬟香秧嘛。”轻扣了扣面前装着温奶的瓷盅,宋静女有模有样的学着那香秧的模样调侃苏承宣道:“我家宣哥儿啊,从小便机灵,别看那辅国公现今这副模样,那小时,还不是被我们宣哥儿压在身下头当马骑。” “噗,咳咳……”宋静女话音刚落,苏梅刚刚入口的一口温奶直接便吐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呛着了?也不慢些。”一边埋怨的说着话,宋静女一边用巾帕替苏梅擦拭着她衣襟处的温奶奶渍。 “我,我没事。”拿过宋静女手里的巾帕使劲的蹭了蹭自己的衣襟,苏梅声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