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乐肃平也已经尽力。 看着眼前年纪不大的女娘, 乐肃平一声叹息,只低声道:“岳娘子,当今之世, 能豢养这样忠心耿耿悍不畏死之士,还能这般随意挥霍支使全不顾惜的……”他把那个推测咽了回去,看了岳欣然一眼:“自今而后,岳娘子还须谨慎行事。” 岳欣然点头:“多谢提点。”然后,岳欣然站起身来:“夜深了,将军早些歇息吧。” =====================我是倒(真)叙(香)的分割线================ 半月前,汉中,丰城县客舍。 夜深人静,在厚厚夜幕的遮掩中,一道沉默的黑影在空中往复盘旋,并未被这小小县城中任何一人觉察。 羽翼扇动伴随着轻微的气流声,黑影停落在客舍屋顶,几道黑影犹如狸猫般悄然潜入,一扇屋门无声自开,在磨牙声、呼唤声之中,出来的人脚步几不可闻。 很快,借着夜色,三人在客舍一角汇合。 一人小小声嗤笑道:“姓乐的治军远不如霍勇啊,益州我打了个来回他都不知道,安西都护府却差点就被霍勇给揪个正着……那扼喉关也就是在益州了,若真在边关,军营都不知被摸了多少回了。” 另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查得如何?” 前头那人收敛笑意,看了看问话之人,哪怕星光稀疏暗淡,他面上的古怪神情也不容错辨:“夸吉那老东西确实没说谎,安西都护府那些茶砖确实全都是益州流出去的,至于益州这边么……” 他语气一转:“咳,将军啊,为了收拾北狄那些狗日的,为了恢复咱陆家军的荣光,这些年来,您风里来沙里去,多少刀山火海趟过来,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眼见这话唠有一扯三千里全无停歇之意,第三人忍不住一踩他脚:“看看什么地方!少废话!回将军的话!” 话唠儿收了马屁,一口气嘟噜道:“那些茶砖全是陆家咱们将军夫人搞出来的!” 不止是那第三人,就是先前问话的人也不由皱紧了眉毛:“陆家?!” 话唠可不敢在这种事上含糊:“正是。三年前,陆府回到益州,将军夫人便主张着将先前国公爷受封的山林收拾了几百亩出来,这一二年才陆续产出这茶砖,大抵是因着益州世族势大,这些茶砖先时皆往安西都护府销去,今岁夫人才令那姓王的传出消息,说是那些茶园要出产上万斤茶砖,要寻外边可靠的商队卖出去。” 阿孛都日此来大魏,先是自北入关,混入南下的流民中抵达丰岭,他所带四人,皆为军中最精锐的斥候,探(偷)查(鸡)监(摸)听(狗)最拿手不过,他们正是追着卖茶商队之事来到丰城,阿孛都日更是自己混入了徐家商队中当了一个马夫,准备亲自看看,这茶砖背后到底有多深的水。 在他亲自抵达益州之前,斥候们兵分两路先去搜集消息。 但纵使是昔日的陆膺,今日的阿孛都日,也万万没有想到,他追查这茶砖,从北狄查到谷浑,又从土谷浑查到安西都护府、益州,最后查来查去,竟查到了自己家中,甚至查到了他那素未谋面的“夫人”头上。 可他知道,家中从阿母到几位嫂嫂,先前都不知晓这制茶砖之法,除那女子,也绝没有第二种解释。 即使如此,也依旧有太多难解之事,北狄那死间是成国公陆平十余载前就安插进去的,彼时绝无茶砖之事,对方为什么在临时之前特特提到茶? 或者说,在那样微妙的时机中,阿父最后一次巡边前偏为他定下这门亲事、对方明知成国公府大难临头也依旧选择嫁进来,在益州、在成国公府旧日受封的山林中弄出茶砖……这其中会否又有什么关连? 一时间,他心中念头不断闪现,向另一人问道:“你那头查的消息如何?” 对方回禀道:“与话唠所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