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纸,以及月湾县的铁匠余鸽一起带回了军营。 距白木香随裴如玉离开帝都将将两载之余,这对夫妻二人又在帝都出了回大名,尤其白木香,陛下亲自发诏书给她封了官,现在白木香官居正五品,比裴如玉高两个品阶,封官的理由便是襄赞军务。 帝都富贵官宦之家齐齐傻眼,尤其是一众贵妇人,简直不能理解,就听说这位状元夫人会吃包子,三天吃二十屉太平居的鸡肉小笼,这吃包子跟军功也没关系呀。消息若是灵通的,尤其兵部工部一干大佬,看到人家裴太太制出的连弩,个个赞叹不已。 尤其穆宣帝爱乌及屋,连裴相都赞了一回,“你家这孙媳妇不错。” 裴相板着脸道,“臣已与裴如玉恩断义绝,不再来往。倒是木香,当年她祖父曾救臣性命,她便如同臣的孙女是一样的。臣的孙女的确心灵手巧,可当陛下一赞。” 穆宣帝,“那如玉也是你孙女婿啊,他这次剿匪有功,虽说性子不大好,倒也是能做事的。” 裴相对于裴如玉没有任何评价,仿佛他俩也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裴相回到家很高兴,说到自己的孙女白木香制出连弩之事,更是与有荣焉,不吝赞赏,道,“当初白老弟的聪明就是万中无一,木香这就是像白老弟。来,烫好酒,我必得喝上几盅。” 裴老太太不能置信,“真的给木香封了官儿?” “当然是真的,吏部公文已经发下去了,正五品,襄赞军务。” “那木香是不是得去衙门当差?” “不用,这就是给她个领俸的官衔,以后倘再制出什么兵器,于朝也有利。”裴相拈须而笑,老怀大慰,“早在我看她改的那织机时,我就知道这个孩子非同一般。你瞧瞧你瞧瞧,这岂是寻常人能有的本领。” 侍女端来酒菜,裴老太太坐在一畔笑着给老头子执壶斟酒,把以往对白木香的种种不满挑剔都失忆一般的忘脑袋后头去了,一张脸笑的如同一朵盛开的小白菊,“我看木香也不一般,就说这性子,看遍整个帝都,没这么厉害的。要不怎么总说,有本事的人也有性子,还真是这样。以前我记得白兄弟也是这样心灵手巧的人,什么东西看一眼就会坐了。还给咱们如玉做过一个前后摇摆的小木马,如玉特别喜欢,每天都要坐着摇一摇。” “好端端的,提那扫兴东西做甚!” “吃酒吃酒!”裴老太太拿酒盅堵了老头子的嘴,第二天把长子叫到屋里来打听孙子立军功的事。裴大老爷说,“虽有小小军功,也不值一提。陛下发派了赏赐,另则允月湾县建外城,还有请求驻兵三百,陛下拨了五百兵丁给他。官阶也提了半品,如今是从五品。” “那还是不能回帝都么?”裴老太太眼巴巴的问。 “他在折子里说愿意继续留任月湾县,一个县城,三年也的确干不了多少事,多留一两任也是好的。如今月湾县的势头不错,不然也不能招了土匪的眼。”裴大老爷很矜持的拈着颌下短须谦虚着,“还算不愧皇恩,不愧家门。” “那当然,你爹像如玉这个年纪,连进士都没考出来哪。”裴老太太很为孙子自豪,又担心起孙子来,“关外是不是特别不太平,经常有匪乱?” “也没娘你想的那样遍地匪类,只是北疆多部族,他们并非汉人,现在仍是聚族而居。再有些异族人性情凶悍,以前北疆是西蛮王的地盘,朝廷刚收服几十年而已,有些异族难免尚存异心。可难道关内就没土匪,穷山恶心的地方也多,三弟任上也曾剿匪。”裴老大爷道,“朝廷命官,治理一方太平是本分。” 裴老太太以往跟着丈夫也经历过剿匪的事,倒也看得开。这做官,得有功勋,四平八稳没有政绩是升不了官的,像剿匪这样的事,一旦剿到匪巢,捉拿到匪徒,便是大功一件。裴老太太笑的欣慰,“我就知道如玉行,去年吏部考评,要不是那安抚司循私,如玉得不了中等。” “他这少爷脾气也该多出去历练历练,安抚使大人又参了他一本,说他目无上官,安抚使派六品经历到县里问询剿匪经过,他竟使人将人家经历撵出了县城。”裴大老爷因为有个强势的爹,性子就比较和软,他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货,这事裴如玉真能干的出来。 “就凭去年安抚司故意给他打下评,就知如玉跟安抚司有嫌隙,要好端端的,如玉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孩子。这里头定然有内情,你在朝堂上当为如玉分辨几句。”裴老太太问儿子,“那安抚使姓什么,哪家的晚辈,这样与咱家不对付?” 裴大老爷唉声叹气,“再如何也不好这样,一点情面不留。” “我问你是哪家的晚辈?” “何家。” 裴老太太脸色微变,“芙蓉城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