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可怕,反而还有几分仙氤嬝围的味道;但他们俩都需再藉传国玉璽以解开体内剧毒,荆軻便先找到了吕不韦,并研议在其出巡的洞庭湖域由后者动手抢夺璽印------」 「搞了半天,『投璽镇妖』原来是官方说法;」刘备不禁莞尔,却又立刻皱着眉问:「可是得偿所愿的荆軻干嘛要把东西还给赢政?」 「没创始人的导引,他们就算想破了脑袋也不得其解,吕不韦甚至还因用错法子而真挺了尸---」不动声色的封諝回答道:「荆軻苦思数载仍无进展,八年后即决定冒险和状况亦走下坡的始皇碰面,试图透过合作来挽救彼此均快危殆的性命;然而成效仍差,復遭算计的荆軻先是爆头而亡,而赢政不久也驾崩于沙丘平台。」 哼了哼,沉思的赵霖忽问说:「这故事好听是好听啦,然而你却是怎么晓得其中详情内幕?谁知道你说的是假是真?」 「千真万确;」封諝篤定的道:「因为---,是赢政亲口告诉我们的。」 倘非他们的耳朵全出毛病,那便是对方的话语有问题了;不过由于事关重大,一向小心的刘备还是谨慎追问着:「总管爷,你是说刚刚这些不为人知的祕辛,全是已死了四百多年的赢政---当面对你和董卓所明言?」 又肆无忌惮的嚣张狂笑着;咧露森森细小白牙的封諝此刻乾脆挑明了说:「寡闻小辈,你以为有扭转乾坤之能的始皇那时真殯天了吗?如果他流传的『不死身』大法这么一无是处,我与董大鬍子又何必花费恁多精神布置一切?他当然还在;赢政那时候之所以要诈死,是已与荆軻斗到两败俱伤的他明白自己再承受不住接连之暗算,何况药剂的修改方法才刚有了头绪,倘不找个隐僻之处潜心鑽研以避横祸,这些成就岂不是将终归烟云?反正神功一成,届时要重整江山係举手之劳,因此他即留下啟墓金钥和详载玄妙武术的羊皮卷,故意引后人去驪山找他。」 「既如此,他为何不把那枚玉璽顺便一块带入墓中?」赵霖歪着头不解的问:「而一身好武艺的老兄在宫里已窝了几十年,又怎知道驪山陵墓的秘密,更干嘛不先将传国璽印占为己有,要苦候到今日才发难?」 「璽印乃皇帝掌权之信物,弄进陵寝内,你叫他继位小儿子胡亥拿什么东西昭告天下?」封諝有点不耐烦的释疑:「刘宏和骆红莲的曖昧或者能瞒别人,但岂可躲过封某眼睛?皇宫戒备一向严谨,再说张让几个同党何等精乖,不谋定后动无异是打草惊蛇。」 「尊驾请自重,可莫再继续往前走了---」明白整件事情的始末连结,刘备亦再踏上一步的问道:「原来你就是告诉张角皇帝行踪的内鬼,而刺杀未果的他得知了秦陵秘辛后又传递此讯给阁下,所以封总管没来得及夺印,已先忙着前往驪山偕董卓去寻赢政;看情形,这即是你们搜寻玉璽的主因囉?」 见他终究发现了突袭破绽,遮饰尷尬的封諝不禁略显恼怒说:「董大鬍子以为何太后会傻到将真正的璽印随便拿出『慈仪阁』外?哼!本座先前早已探知刘宏这小色鬼为防万一,早仿製了好几颗假璽以掩人耳目,『养心殿』那儿就让他自己去瞎搅和吧!只要正牌的玉璽到了手中,汉朝一片花花江山最后还不是我封某人的吗?」 晓得封諝即将动手,暗暗警戒的刘备便存心激怒他道:「别太一厢情愿啦;总管爷,你儘在此打篡位主意,那復活的赢政又将如何是好?」 「他老人家到时候已经有了全世界,岂会与我计较这区区的中原旧土?」杀机陡盛的封諝加倍狰狞说:「你少再嚼舌根子啦;想离间本座和始皇的协议等于作梦!现在该知道的封某都已讲完了,纳命来吧!」 话语甫毕,四周稍嫌凉冷的空气突然化为了实质燄旋,瞬间炙烫的热对流先是匯绕于封諝那瘦长身侧,接着更在他低声叱喝下变作一支支暴燃炬鏃,更猝往刘备等眾人上盘要害纷纷疾飞射至! 攻击对象里面,也含伤重垂危并无助呆看的伦公公在内------。 一排排森寒剑影,就在此时沉稳且准确的阻住了火矢进逼! 因从没跟这升赏极速的讨寇钦差打交道,匿住内苑深宫的封諝一直以为他只是碰巧救了圣驾才搭上认祖归宗之特快车,平定并、冀二州贼党亦不过走狗屎运,劫粮案更连对何进敷衍的必要都免除啦,未必似那刘宏所说恁的高超神奇;心想这一出手即使不把他们烧得焦头烂额,至少也会令贵为皇室宗裔的刘备哭爹唤娘,谁知自己的得意招数不仅无法奈何敌人,还险些于起手式便栽了大跟斗。 是的,刘备的优势是先与那妖怪般之高昇刚周旋过,封諝虽曾歷经特殊际遇,亦不见得较人家半毒质合体的殭尸身躯诡譎;兼之对方又甚小看他的武功底细,因此驳火剎那间,娃娃脸的刘备就先佔了上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