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刘备三兄妹而言,张太守那猝发暗器的势道虽颇劲疾准狠,可也不算是什么神乎其技;乃此术行家的赵霖方侧目斜瞧,已快接近来敌的箭支居然霎时一分为五,似幻影般分袭犹未动作的赵簧胸口! 更加怪异的事情发生了;眼看短箭即将透胸而过,此君仅微抬裹于袖中的右手臂,一团倏映烈火竟已把支支暗器焚灭瞬间------。 将烧成红炭般的箭鏃捲入衣袖回甩至屋下,赵簧便在五个骑兵摀喉落马的惨叫声中狂笑着说:「姓张的!你除了见不得光的『子母箭』外,已没其它像样本领了吗?于吉老道就传这么点能耐给你出来闯江湖是不是?」 亦被对方如此诡奇快捷的反制袭杀吓一大跳;忙拉韁后退一步的张津復仰首惊问:「你---你到底是何人?怎敢---怎敢妄呼我师的名讳?」 不见人家有什么扬腿提劲之举动,但如同腾云驾雾的赵簧没多久即自瓦簷轻飘飘缓落于地,而始终沉默的刘备直到此刻,方看清楚他脸上果也潜藏着那种熟悉的暗灰;赵簧却未急于向杀师死仇挑衅,把目光慢慢的从三兄妹面庞移回至张津双眼,他又嘿嘿笑道:「你可真贵人多忘事;咱只阔别年馀,张太守便将赵某拋诸脑后了------」 下鞍揉着双眼朝他仔细一瞧,总算认出人来的张津先是倒吸了口凉气,接着才镇定的问说:「你是---桂阳郡的赵簧?天爷,你怎成了这副样子?」 「全拜贤师徒所赐啊,否则我何必自毁有用之躯?」不在乎的一拨披肩散发,赵簧用謔视猎物的神色道:「其实若没你牛鼻子师父当年强收吾妻,你亦屡次詆譭于我,赵某还真狠不下心去学死人墓里那套旷世奇功;嗯,严格说起来,我可得要好好感谢你呢。」 「住嘴!」色厉内荏喝阻对方的偏激言语,张津儘管晓得对方这一手功夫已非同昔比,仍挺身釐清真相的说:「你口口声声讲我师妹是阁下未过门的妻子,不过她却表明樊氏二老从未答应那桩婚约,一切都是你设陷阱胁迫老庄主毁诺原亲家在先,并使卑鄙手段硬逼他们举村迁往荆州;要不是会武艺的师妹抵死不从,早被你糟蹋了!阁下三番两次来找麻烦,我也只让你识趣的离开,又有何不对之处?」 「你胡说!那樊娟是我的,打第一遭邂逅时起,她就注定要当我的女人;是你们两隻狗头硬拆鸳鸯,此刻更瞎扯些袒护于己的鬼话,今天赵某至此正要跟你清一清总债!」额浮青筋的赵簧忽疯吼着道。 刘备明白双方火拼一触即发,不禁回眸去瞧均怒握枪柄的弟妹俩;幸亏这雌雄双虎全还保有基本的冷静,没造成他处理上的困扰。 果然,平常极为自负的张津耳闻仇敌那般无礼辱骂,便把手中刀一摆的说:「很好,张某对你再三的挑衅滋事亦忍无可忍了;这次阁下又无故杀害我境内的军民,咱今日就将那些恩怨一併做个了断!」 然而赵簧并不燥进,嘴角蔑扬间忽话锋即转,朝旁边的刘备三人道:「刘大将军,你也一块上囉;敝业师的血债,你我顺便一齐算个清楚。」 「常山真定县出了你这等败类,实乃本家耻辱;」已听得狠咬银牙的赵霖先上步骂了一句,又接口叫阵的呛说:「莫道咱还未追究你在冀州使奸计破坏我哥美满姻缘一事,封老阉佞于皇宫里勾结董卓等恶贼逆谋篡位,人人皆欲诛之而后快;围攻他时我恰亦在场,你尽数衝着我来好了!」 闻知是故乡并同姓氏,略显怔忡的赵簧没来得及反应,又听赵云已沉声的道:「子凰宽怀,他跑不掉的,但我们不可因私废公,樊家纠轕且放一旁;那廝既已恃强滥伤无辜,怎生收拾就让大哥全权做主吧。」 张津却尚愣于死对头的一句称呼,呆看了刘备生嫩模样许久,兀自不敢相信眼前的年轻人居然会是威震八方的朝廷当红新贵,不过赵簧此刻倒已主动帮他解除了疑问;只见这性格本具缺陷的激进份子先盯着子龙不放,然后才恶狠狠的说:「传闻中大将军桃园四结义有一位来自真定县的赵云,看来即是尊驾无误了?我已找了你很多年,因为你的关係,樊娟始终不肯委身于我;你是个早该消失的障碍,我当初应先不择手段的将你除掉,所以各位今日---,一个都别想离开!」 示意小师妹先退后护住了文弱书生徐奕;一直暗中观察的刘备此刻方缓步走上前问道:「武伯,暂且不论你在冀州迫害樊、赵两家的诸般恶行;单以藉报私怨妄杀此处百姓一罪,便已够我对你严加惩治了,对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