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否?他还造了若干似你这样的怪物?」 「你也知道『他』了?」皱眉的赵簧抬起脸反问着。 惊觉他面庞割痕竟在缓缓密合復原;掂清是碰上比董军阀更难对付的狠角,心里倍加戒慎的刘备便套着话说:「你师父于临死前曾提了个大概;封总管那时认为坐定皇宫温德殿的龙椅,就跟我们间聊这段沉寂四百年的秘辛,因此备等亦略知其中一二------」 「既然如此,各位也该猜得出始皇他老人家即将再度重整旧日江山、准备君临百州了才对;」赵簧扬着眉傲然道:「倘赵某此刻的修为便被诸君称之为『怪物』,那你见到他登峰造极的『不死身』时又要怎么形容?不过尔等大可放心,我受始皇青睞已成了他最后的关门子弟,现在会这项无敌神功的,世间应该就只剩咱师徒二人。」 「只单凭两位,即想统治天下?」刘备心里有些不以为然的问说。 「当然,不会只有我们师徒俩---」没去计较对方那种轻蔑的口吻,额头剑伤悄癒半数的赵簧又道:「赵某明白你指的是替始皇征伐四方之精兵对不?关于这一点,恩师四百多年前亦已未雨绸繆,建造陵寝后早有安排数万死士在身边待令;等赵某先除去碍事的阁下,再杀入宫去夺回始皇的传国璽,届时---我将率领『它们』横扫全世界!」 隐约臆测到所谓「死士」可能为廿世纪才会出土的兵马甬;虽还摸不透赢政是用什么方法把那批泥塑物变成擅战劲旅,愈想愈头痛的刘备已先叹了口气说:「野心真不小,难怪你要潜弃这区区的桂阳太守一职------」 「到那时候,我便是地位仅次于始皇的人间共主了;」赵簧得意洋洋的狞笑道:「现在---,你还认为赵某的决定有何『不值』之争议吗?」 刘备尚未及搭腔,忽闻一名女子嗓音已哀怨的接口说:「你既然都快将天下纳入了囊袋,又何必跟我这苦命人一直过不去?」 那串熟悉的语调刚一入耳,赵云与脸色骤变的赵簧均已先如雷轰顶般愣了愣,方引颈随大伙望向话声的来处;只见半空中一个苗条人影正婷婷裊裊的自天而降,身形宛若仙女下凡似的优美从容。 「师妹,你怎么跑来了这儿?」张津等那头戴罩纱帽的女子足尖点地,立刻奔至她旁边慌张的道:「恩师离开郡府前再三交待我把你安顿于『慈云庵』,就是怕会耽误你清修的进度;回去吧,这里危险得紧------」 是的,那位遮面少女即是令赵簧凶性大发的关键人物:樊娟。 「张师兄,事情皆因小妹而起;我今日倘不与此人做个了结,再如何躲藏亦没办法根绝问题和永不止休的麻烦---」闪避子龙目光的樊娟又继续说:「何况已有恁多无辜为此丧命,小妹又岂能置之度外?」 双眼似欲喷火,咬牙切齿的赵簧已怒道:「贱胚,你终于现身了。」 已将徐奕安全託付给骑队官兵保护;无视顽敌狼顾的赵霖这时也来到了她身侧,并拉住樊娟两手激动的说:「樊姐姐,真的是---真的是你吗?老天保佑,你果然没有另嫁它人,那真是太---太好了------」 「霖妹子,你也长大啦,还长得恁漂亮---」情绪儘管依旧古井不波,乍见儿时手帕交的樊娟话语里仍有难掩喜悦;然而歷练多年修行的定力毕竟有小成,迅速恢復镇定的她便低声道:「我和你哥的事过一会再谈;子凰且替我掠阵,咱先解决眼前的纠轕要紧。」 赵霖欲言又止间才刚一瞥不远处的亲兄长,赵簧怒极之下却再忍受不住,只大喝了声:「臭娘们,我杀了你!」,那鼓足风的右边衣袖已倏燃一道炙热成形火柱朝樊娟笔直射去,端的是既快且狠又无比诡譎! 龙凤胎的绝佳默契就在这时候表露得淋漓尽致;均立于左近的两兄妹瞧对方攻势霸道,併举「白虹裂日」、「雪凤」二枪剎那即分别挡在未及反应的樊娟身前,并各灌注飘絮定山掌力于枪尖抵御着骤至袭劲! 三股猛衝力道便在碰撞时回鸣震耳欲聋的「砰」声巨响;几乎快得逞的赵簧没料到这对男女会有如此功夫,一察觉他们双枪居然亦能发射势如破竹般的锐气,惊诧之馀忙收掌后跃,待确认那未衰敌锋已无法再构成威胁,方稳住下盘的喝问说:「好小子,从哪里学的厉害本领?」 虽阻止了进逼风燄,赵云兄妹俩掌心却也差点被易导热的枪柄烫伤;不过两人非但毫无惧色,愈战愈勇的赵霖还踏上一步叫阵:「狗贼,莫以为咱真怕了你秦皇陵劳什子的古怪武功,至少姑娘我就不吃这一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