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很通情达理,刚刚已答允了给赵姑娘将功赎罪的赦令,把那五十军棍亦都暂免了呢。」 等宾主再重行入座,孙太君忽看着赵云和蔼的问道:「这位想必是霖儿的嫡亲胞兄,传闻『一身都是胆』的子龙将军了?尊驾与云长、翼德随玄德公勇破那黄巾巢穴的『鉅鹿之战』已名扬四海,今日得见,果真英姿焕发、名不虚传,实乃老身毕生的荣幸;我曾听子凰说起,你兄妹俩均是童师傅的关门弟子,并已拜他为乾爹,此事确否?」 「蒙恩师垂怜,答允擢录我二人于门下习艺,且收为螟蛉义子;诛灭『蛾贼』总坛係三位兄长的提携鼎助,某何劳之有?太君如此谬誉,云愧不敢当。」虽听惯了这种讚许,谨言慎行的赵云还是谦逊以答。 「居功不傲,甚难能可贵,若不是文台女儿尚幼,老身非要招你做孙女婿不可。」无视儿子那双讶异眼神的孙太君仍笑吟吟着自语。 爱女心切的孙坚忙打岔说:「娘,尚香才周岁,谈这个还言之过早------」 「嗯,是我乐得糊涂啦---」孙太君轻轻拍着脑门道:「为娘瞧她已安然无恙了,又得以目睹子龙的风范,所以有些忘形;坚儿,幼台先前与你妻舅彦和操练那些新募的义军时,不是说咱缺像霖儿般的神射手来训练弓弩队么?如今既有她百步穿杨的哥哥在,何不请人家去我们营寨里点拨点拨?」 一旁的孙策连忙喜顏附和:「奶奶说得是;上回霖姨来的时候都给你们霸佔住了,根本没空传我箭法,这次我一定要向赵叔叔细加请益。」 由于爱乌及屋,且耳闻此君一箭轰爆黄巾首领「太平道人」张角头颅的英勇事蹟,孙坚本对赵云颇具好感,又看诸将跃跃欲试的表情,即拱手问说:「子龙,你能否不吝赐教,指点一下我们军士射术的要诀?」 见结义兄长欣然点头,耿直的赵云便大方允诺道:「各位既看得起在下,某必倾囊以授;趁着目前天色尚亮,咱就马上进行,如何?」 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家心性,童心犹盛的周瑜忽开口帮自己和对望马忠,向师父、老夫人央求着问:「我与马大哥两个人一直都没机会见识到赵师叔名扬天下的神箭,可不可以---让咱一块跟着去瞧瞧?」 「两军对峙以箭阵为先,你们即刻带他三位过去吧;」呷了口茶水的孙太君缓缓说:「老身累了,便先待于此处和眾英雄叙叙家常------」 程普等一干家将怎敢表示意见,待唯唯诺诺的孙坚父子领着部属向她行礼告退,赵云、周瑜、马忠就随着陈瑀及江东群英一齐前往练箭场,帐内顿时只剩她、赵霖、貂嬋及忐忑的童渊、刘备五个人;沉默气氛不知持续了多久,孙太君先唤神情仍有些许哀怨的赵霖坐至身侧,然后才復朝末座的貂嬋望去,并笑着问双颊微酡的她道:「姑娘久居洛阳城,远来不易;你也是---我们家汉龙的未来伴侣吗?」 因一时没听得很清楚,貂嬋虽感靦腆,仍直接点头以示回答;但她和大伙的反应亦相同,马上惊觉的反问:「咦?太君,您刚是说---?」 未多作解释,微微哽咽的孙太君一面拭去落颊泪珠,一面转身瞅着童渊、刘备悄声说:「祖荫、孩子,我总算在这里等到你们了------」 父子俩强装的矜持终于也一块溃堤;忍不住哭出声来的刘备即首先张口道:「妈---,你总算---总算肯认咱俩了;我还以为---以为------」 老泪不禁潸然纵横的童渊亦激动着问说:「自从那日咱与贺佬跌落山崖,小蝶,你可知道我---找得你多苦吗?这些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想你,刚在林子中相遇,汉龙和我便晓得是你了;你回来后---,过得好不?」 「当我恢復意识的剎那,恰巧是老夫人生完孙静的深夜,从是日开始,我就藉口皈依礼佛,不再与小孩的父亲孙钟同房;幸好这人未曾丝毫勉强于我,直到坚儿十七岁那年他过世后,我才着手潜习孙家的武功---」汪蝶忆起初返时的惶恐无助,不禁再次潸然泪下的道:「祖荫,其实霖儿头一回捎来你的讯息,我恨不得立即飞奔至幽州涿县去找你,但我现在这个身份---,却叫我怎么狠得下心拋开一切?」 顿了顿,她又对刘备说:「至于汉龙,当我后来见那原应极落魄的刘使君居然跳脱了歷史轨道,不仅受朝廷青睞获封讨贼重职,更诛杀董卓以匡助少帝,便隐约猜想你或许也来到了此处;不过这全是私下推断,我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霖儿身上,耐心等候------」 说完,穿越时空且阔别甚久的三人已相拥而泣,惹得赵霖、貂嬋二姝热泪不住盈眶滑落,悲喜交集的汪蝶索性将她俩全搂于怀中;待一家五口好不容易收起了泪珠,刘汉龙方道:「既然都已找到您了,妈今后可别再跟咱分开啦,我们一块回上党去好不?那边还有你的另两位媳妇呢;只要您愿意随我们走,其它问题就就交给我来解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