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刘焉橘皮脸一热之下不禁愧咎于心的垂泪道:「臣---罪该万死,竟为了那不实谣传而谤朝兴兵;圣上,您处死老朽以正国法吧。」 先摇摇头,贵为九五之尊却毫无架子的刘辩随即说:「川蜀既已重归朝廷辖属统治,朕何必再罚叔公?三位叔叔此刻都在京都的老宅里;您岁数也六十了,明日仍由郝先、管亥二位将军护送你们回洛阳后,叔公便转任东宫『太子少傅』一职,放心安养天年。」 确定小皇帝真不杀他满门,死里逃生的刘焉哪还会计较人家封这间缺之用意,復拉刘瑁叩谢完就又跟胡车儿乖乖返回休憩驛馆;而待引介已成师兄弟的孙策并宣赠『乌程侯』暨『破虏将军』后,刘辩即遣离了张济、张绣、华雄、樊稠、徐荣,对厅上眾人道:「各位,我之所以会出宫至此,是因为要与诸君商议---如何寻回失窃的传国璽。」 呆了呆,生怕听错的刘备忙追问:「陛下是说传国璽---被偷了?」 点一点头,叹气的刘辩又自责着说:「是,玉璽已被偷走了,而行窃者非别人,乃是朕委以戍守于西园的『虎賁中郎将』袁绍;发现后我本来想立刻通知师---大将军,但当时贤卿正在蜀中平乱,所以------」 「袁本初?竟会是他?」隐约觉得不太对盘,刘备纵后悔未先向首徒提醒那个野心份子的危险性,不过难题既已產生,仅能亡羊补牢的尽量还原事发真相;于是深呼吸强自的镇定后,他便恢復神色续问道:「圣上,此人怎么忽然担任起西园护卫统领来?您却如何又断论璽印就是无权擅入内苑的袁本初所盗取?陛下可否略述其中一二?」 「他?既领有南征军功,又得叔亲袁隗荐举,朕即让他递补此职---」刘辩回忆说:「想不到这廝居然利用上次温德殿起火之乱,独自摸进朕放置玉璽的『文华阁』;若非那傢伙弃官潜逃前曾问过不知情的袁隗如何去驪山,我还真猜不准他的逃亡路径呢。」 愈听愈觉事有蹊蹺的刘备闻言又是一愣,但接着便自顾推敲道:「奇怪,袁绍为什么要偷璽印?又为什么会前往驪山?莫非------」 同为穿越者的刘辩、童渊、孙太君几乎是一齐望向了他;刘备明白此刻尚有孙策、王越、贾詡在旁,就迂回的復向首徒问说:「敢问陛下,这欺君罔上的袁绍接掌皇宫卫军前,可有离开京都?亦或曾和---囚于天牢里参与变节的李儒、牛辅、李肃碰过面?」 换刘辩怔了一怔,差点从椅子跳起来的小皇帝即拍额恍悟道:「着哇!我怎么没料到他那时候干什么非得运袁术的遗体回豫州汝阳县不可,现在一想这必须迁葬故里的说词,岂不是一个大大疑竇?哼哼,有没有见过李儒、牛辅、李肃等奸党,咱只须调他们来问上一问,便能够查个清清楚楚!」 「圣上不用花时间押解三人来此了---」忆及入宫勤王过程的刘备猜袁绍因未能像旧史般取得壮大机会,却又恰巧听见董卓遭诛杀前曾提到驪山陵寝一事,就千方百计接近皇宫探知传国玉璽的摆放处,接着更製造火警事件引开军队以进入「文华阁」行窃,得手后并即藏棺迅速出京;想通了关键点,刘备便故意当眾对停止踱步的徒弟说:「咱既已确定那廝盗印是为了号召西凉叛军欲从驪山入寇,这件事就交由微臣来办吧;他们若胆敢越我疆界,臣必迎头痛击并取回国宝。」 两者之间早有配合默契的刘辩晓得师父如此说法是要隐瞒秦皇陵内幕,即作态的頷首道:「那么---,一切有劳卿家了;自前秦的皇子婴献璽于高帝,歷代祖先便视此物为国运昌隆之表徵,万万不可从朕的手中失落。」 话语未毕,守卫牙将彷彿也在配合师徒俩的「双簧剧」般,惶急的跪于厅前通报说:「啟奏陛下,西门十里处外有---有兵马犯境!」 「耶,真的来了?」两人心中均打了个突;但因这位英雄无敌的皇叔兼师父就在身旁,刘辩亦不怎么担忧,即镇静的问道:「对方约莫多少人?能看清楚是哪里的旗帜吗?领军者可曾报出名号来?」 「回稟圣上,徐荣将军已探知是凉州骑兵;」不敢喘息抹汗的那位牙将忙答说:「带队的确定是马腾、韩遂,数量大概有二十万左右。」 「陛下,末将愿为前锋,誓斩二酋首级!」孙策便慨然请缨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