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贺柏灿与群英已来到了二农呆佇的室内;和爸妈无奈对望的刘汉龙因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瞧他将两副连结多根细缆线的头盔陆续戴置于农夫们脑门,并走向方桌型的仪表板边迅捷操控着繁琐按钮。 突然,位在殿首一条铸刻庭樑上的盘旋金龙竟似復活过来般绕柱而行,更趁爪攫柱墩时从昂啟的龙口里吐露了一样令大伙顿楞之东西。 没错,那即是少帝一行人等到此番寻觅的首要目标物:传国玉璽! 动作极熟练的贺柏灿却视若无睹,仅加快速度把电流传送至璽座和这两顶盔罩;于是首先產生异状的传国璽便在光芒四射剎那,转换成一颗诡譎蓝石,接着是收到讯息的双头盔也随后发出「劈啪」怪声,其绽映彩辉更令身体骤颤的二农喉管间不停荷荷作响。 「且住!」刘祖荫、汪蝶几乎是同时喝阻着吼问:「你干什么?」 贺柏灿哪睬这对曾惨输于己的手下败将?右臂轻抬间,隔空骤袭的「少林派」罡猛内力早把夫妻俩硬生生逼退了数尺,而仍专注两个农夫表情的他并不理会欲扑群英,待闪光盔罩声响一停歇,方果断压落主机的送电阀;过没多久,当刘汉龙与一块上前搀扶老人家的孙策看着他把头盔掀开,只见二农兀自抽蓄的脸孔,皆已呈现恐怖的青绿色。 彷彿是名苦候骰子盅揭离的赌徒,神色严肃的贺柏灿好不容易等两个实验者有一丁点反应,就迫不及待从腰带内掏了支像特大号「抑魄针」的东西插入仪器中;赵霖因瞧得一头雾水,正想再度问他到底在搞什么把戏时,那两个农夫忽已自行走到了室外,且又看同伴们均随着贺柏灿踱了过去,别无选择之馀只能跟着大师哥一同步出厢房。 但离开之际,她却突发奇想的先绕至金龙嘴巴里掏出了微温璽印------。 「爸、妈,你们可曾遭这廝所伤?」未及时伸援的刘汉龙忙问说。 「刚刚幸好躲得快,无妨---」才被末劲稍微扫中即胸口鬱闷老半天的刘祖荫与妻子诧异互望后,已沉重的道:「看样子,比咱先抵达四百多年的贺佬修为---,又更上好几层楼了;待会若真交手,叫大伙务必要留神。」 孙策由于对他们的渊源亦略知了个大概,已坦然接受事实的当下便急问说:「奶奶,那傢伙的功夫---,真有祖师爷讲得恁般高强么?」 「孩子,你师祖并无半分夸大渲染---」甫定惊魂的汪蝶等体内紊乱真气稍一平静,方对孙家这长孙慈祥叮嘱道:「那廝的武学造诣在前世时本就远胜我两人,如今又加上隐于此处的长期潜修,我看这天底下恐已无胜他之辈;倘要动粗,你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话才说完,一语不发的贺柏灿已跟随二农转入侧殿演武厅内,群英见四周虽未陈设刀枪剑戢,却到处悬掛着乌沉沉铁皮沙包,角落里甚至还有几尊铜人,显为此君平常练功处所;而他待「白老鼠」皆至厅心站稳后,即遥控两名农夫朝各自选择的大铜像迈进。 刘祖荫夫妻以为他们是要拿那两铜人当挨揍的木桩,一旁仍浑噩的袁术忽讶然着喃语:「天,这两位一开始---便能战『赤铜神』了?」 「公路,那些东西叫劳什子『赤铜神』么?」刘汉龙瞧他面露骇色,忙悄问说:「你干嘛如此紧张?难道---,袁兄弟曾吃过它们的亏?」 颓丧摇摇头,袁术原认定自己才是始皇手底最成功的实验品,现在不禁失望的苦笑道:「吃亏?我彼时哪有这份火候---;祖龙说它们是依据祕法被造来护卫陵寝的,除非是另行加强针体运转效率,否则照我起初身体状况,拆没几招可能就得再赴阎王殿啦。」 半信半疑的刘汉龙本还想问他些什么,那甫由贺柏灿暗啟机关的一对铜像突然甦醒般也已迎向了二农,并于抬腿之际朝来者狠狠挥拳! 刚恢復行动自由的农夫们宛若没打算躲开这股巨大力道,举臂分别遮护面门、脇胸时虽即倒滑出丈许远,但一稳住了下盘便又继续昂扬走近,模样如同未将适才那均足可断岳碎鼎的猛攻当作成一回事;亦皆扑上的两座「赤铜神」更无丝毫犹豫,不输给顶尖高手的灵活跳跃过程已再度掌削腿踢,每一招都挟带雷鸣似的「轰」、「轰」响声! 再无须变作怪物的二农这次却不肯白挨了,较为瘦小的那个在轻巧腾挪闪避间,非但以更快的速度溜转于敌周,还藉由高机动的优势频以冻形气波偷袭对方;另一名壮硕农夫则直接硬碰硬的与来敌拳打脚踹,潜运的炽热内息彷彿欲把身旁物件全化成灰烬! 「赤铜神」既以戍守秦陵为设计基础,当然不单搏击功夫高明;尤其是一发觉这冰、烫各异的敌劲岂止雄浑,且兼有破坏机械的效果后,已改变战略先拉开了彼此距离,而隐藏腕背的乍现弓枪并在跃撤中忽朝二农骤射数十支短箭,瞄准的均是人体诸处要害! 那壮硕农夫因应之道极为简单,只把猝燃烈焰的双掌一送,密集的箭鏃于飞至前就已全部烧熔;而瘦农更在一个大旋身间,用爆发的捲裹势道将射来短箭尽数撞歪,两者动作之俐落乾脆,儼然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