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惜代价的把秦军尽数击毙,这位在灞桥旁的平原也早已尸横遍野了;不过打赢的刘备可没有半点喜悦骄傲,只因那份死伤的数字表一统计完竣,心里淌血的他清楚得很,这场仗---仅能以惨胜二字来形容。 殊不论豫州军只剩下不足三分之1生还者,连好不容易都扩充到两倍的「大戟士」、「先登营」、「陷阵营」亦皆折损逾万;「羽林军」虽仅伤亡四千馀数,可是甘寧那三万人的「两栖部队」却也战死了一半多。 儘管因对手乃是经邪术改造过的非正常人类,能用如此比例肃歼顽敌算赢得漂亮之至,但对刘备而言这些将士们均为来日吓阻外蛮犯境的抵御主力,亦是往后替无数百姓保卫家园的国防基础;今天一口气就损失那么多训练有素的儿郎,怎叫他不感到肉痛? 很多朋友也许会提出质问,导致夷寇入侵的真正因素,实际上是肇始西晋时代长达十六年的「八王之乱」耗空了内需,方令久覬蛮邦获取了蹂躪中原北部的契机;他恁的提早紧张,是否太过于「庸人自扰」些了? 没错,倘从整体观的角度分析,这种说法方符合歷史学家的推断,然而诸君不妨回忆1下,若非三国时期的兵连祸结,使得多少菁英陪葬在每一次的争战中,那些人才各方面的专长或者即得以延续留存,甚至有机会凌驾于西洋文明之上;穿越至此的他先前考据史书因无能为力而感慨便罢囉,现在既身逢其世,岂可再消极以待的重蹈覆辙? 「叔父,从长安城来协助善后的部队已把这地方都清理好了---」始终和大伙同甘共苦的刘辩瞧恩师皱眉不语,就转过身去悄问的道:「您老是不是又为了阵亡将士而在难受?还请恩师保重,切勿过于伤神。」 在他身边的刘备忙揖说:「多谢陛下的关怀;其实全因微臣缺少通盘规划且调度失策,才造成我军重大伤亡,回京时---还请圣上降罚,以正视听。」 「那并非是叔父个人过错;公路引咱入陵寝前纵曾提及四万秦军,却连他自己都不晓得这票活尸竟有此等能耐吧?何况您于不知情的状态中,亦已妥适安排了各路劲旅来候令,实属善尽本份的非战之罪,无须太自责了。」刘辩摇了摇头,温言安慰着恩师道。 顿了顿,他又问说:「今日既解开了由贺柏灿转附赢政的未死迷团---,依叔父之见,咱现在要怎么打点才刚被开啟的秦皇陵地宫?」 「那地方至今仍到处充斥着汞与可怕机关,儘管其本身极具史学和未知科技的探索价值---」刘备沉吟一会后,方答道:「而且咱目前可还没有维持古跡的技术,即使挖掘也无法完好保存;为避免多事者冒险入陵而遇害,微臣建议陛下不妨将它列为管制区。」 点头称是,心有同感的刘辩跟着附和说:「叔父言之有理,陵寝内遍佈陷阱,确实应该暂加封錮;待咱解决了边患胡寇,再派专人加以控管。」 师徒俩正交谈间,奉令而来的徐荣忽走上前恭稟道:「啟奏圣上,末将已遵照大将军的吩咐葬好了我方阵亡者遗体,四万秦军甲械亦全部收缴完峻;敌尸如今均堆放于斜坡旁;该如何处置,还请万岁示下。」 「辛苦徐将军了---」刘辩对他积极认真的办事效率颇为讚赏,便按恩师稍早的交代裁示说:「这些尸身因均曾遭高浓度的水银浸蚀,掩埋恐怕会有污染之虞;还请徐将军费心就地火焚,以免又衍生出其它的问题。」 当徐荣正要抱拳唱诺,考量秦陵之议的他即接续着道:「等焚化完敌尸,劳烦延武再分拨人手先日夜监控陵寝的周围,切莫让任何人靠近;朕一回到长安,会请荀州牧另行派员接替,并为将军记上功劳簿。」 大喜过望的徐荣赶紧跪地诺谢;微笑旁观的刘备待他离去,才嘉许的说:「陛下现在决断事情,可愈来愈明快啦;微臣相信倘假以时日,您将会成为復创汉刘盛世的一代英主,功业甚至必定远超尧舜禹汤。」 「恩师别逗了,您很清楚徒儿压根---不愿做那劳什子皇帝,先前之所以会答应您回宫继位,纯粹是为了顾全大局;」岂知身为九五之尊的刘辩却垮着脸道:「您还记得洛阳城相遇之初,小侄便已说过这个理念,甚至曾提议要把帝座让给叔父了吗?其实我反而极羡慕恩师能笑傲江湖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话,徒儿真想跟您换一换位置------」 虽见刘备古怪盯着自己瞧,略感靦腆的他却仍继续说:「那1日进皇宫前,若非叔父举了个大理国『段皇爷』的例子,徒儿确曾考虑过要不告而别;讲句实话,这回私离京城是我登基以来---最快乐的辰光。」 「孩子,委屈你了---」暗自轻叹,怜悯之心油然而生的刘备趁着无人靠近,就低声劝抚的道:「因兹事体大,等咱解决掉那四夷兴兵之祸,再抽空仔细讨论;这段时间,你暂且还是先以天下百姓为重。」 忽换他用古怪眼神瞅着刘备;隔了半响,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