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遂城县的方向,可还别有路径?」刘备却不答反问的道。 常独自于附近荒郊狩猎的公孙綾忙点着头说:「有,通往县城除了只二十馀里左右的坦直官道外,另有一条经由『黑巖林』的偏僻山路;可是沿途非但崎嶇难行,且较平地要多约一倍的距离------」 「为师旗下来接应的那支『特种部队』,这两天必可驰抵遂县,我们仅需与大军会合,或许能够免除掉远追的麻烦,就地歼敌---」侧耳注意风吹草动的刘备随即决定道:「事不宜迟,咱现在便出发。」 *** 梆敲三更------。 亦趴俯于屋顶上的公孙绪等街尾暂无声息,就对一旁的师父悄问说:「不出恩师所料,朴俊泰真只交代了季雍、冯礼各留部分人看守着进出通道口;师父,我们是否趁对方人马均已离开,赶紧溜出村子去?」 双目虽见不到眼前景象,刘备仍可藉由敏锐感官及环境些许动静辨认敌之所在处;待确定四周已无贼党其它奥援,又向徒儿问明白地表建物概略位置后,刘备即当机立断道:「何必用『溜』的?咱大摇大摆的走便是;等我解决下面阻碍,你们再一齐过来吧。」 掛虑师父状况的兄妹俩还没开口,身子如同魅影的刘备早跃于那群獠嘍头顶心,左手一抹宛似紫电的猝映剑气更已将底下三恶天灵盖削去一半;而当眾人正被这挟带黏糊脑浆的激洒血雨吓傻了眼,另一蓬晶莹炫丽冷彩也刚叫五个胸膛开花的汉子摔出数丈! 七名险破胆的同伙才想抄举兵刃抵敌,刘备那柄「墨阳剑」骤逝之黝黑寒芒竟在他落地的大旋身间,又把其中五个拦腰斩成了两截! 剩馀两位老兄见状哪敢再往前凑?方转头急奔,收剑回鞘的刘备已于再次腾越之际将双掌朝他们额脑处凌空按去;公孙綾看恩师似不想啣击这窜逃二嘍,正挺钢槊欲追,却瞧那一对漏网之鱼忽停下脚步摀头的仰天喷血,连一句哀嚎都不及出口就跌跛而死! 「绪儿、綾儿,你们下来吧。」刘备朝着他们面无表情的说。 长这么大,却曾几何时见过恁神奇的功夫?尤其是人家最后那招看似轻描淡写但能立即远毙对手的出掌,更令兄妹俩为之瞠目结舌;待跳落至地面,公孙绪便呆瞧着遍佈尸骸喃语的道:「好---好厉害------」 「师父,您毒伤未癒,还撑得住吗?」颇担忧的公孙綾就忙问说。 「无妨;不过敌人既在这里授首,另拨羽翼不久必将察觉,咱得利用他们尚未调度的馀暇赶紧离开。」像不曾动粗的刘备悄声着道。 与妹子搀引他出村的公孙绪等步离了大老远,又看身后暂无追兵的踪影,即趁着赶路空档问说:「官道坦直迅捷,恩师为何不选呢?」 示意公孙綾持槊尾让他紧握跟上以加快速度,刘备便边走边回答的道:「朴俊泰和同谋反叛的季雍、冯礼眼下党羽犹眾,平地有利于他们包抄袭杀;『黑巖林』纵需远绕山涧,咱却较具躲藏的优势。」 惭愧低下头,公孙绪訕訕的说:「我们俩倘有师父半成的本领,现在就可替您分忧解劳了;师父的剑式真快,数招间即摆平了一堆匪徒。」 「你与綾儿皆资质聪颖,干嘛要妄自菲薄?」明白那位老同学公孙瓚的武艺原本便不算顶尖,再加上能教导儿女的时日有限得很,离多聚少的他们自然学不到什么东西;瞭解这一点的刘备于是就开导着他道:「事在人为,贤兄妹今后只要能勤于用功,突破瓶颈即指日可待。」 在前方引带的公孙綾亦跟着说:「哥,师父所言极是;冰冻三尺非一夕之寒,涓流虽细终可匯成江海,我相信咱的本事会越来越好。」 又说说谈谈了大概片刻,三人不知不觉间,已奔到「黑巖林」的郊外边界处;由于时值夤夜,那座占地宽广的树林子看来特别深遂幽暗,若非公孙綾乃识途老马,否则连久居的公孙绪也辨不清入林方向。 「綾儿,这里的地形你都熟悉么?」隐约听见了马蹄杂沓与人语喧哗声响,儘管刚走进林内便一脚低、一脚高,刘备仍保持冷静的问。 「熟悉啊;」耳畔未闻异状的公孙綾待谨慎绕入了那一大片矮灌木丛,就回答道:「我因为常到此处打些兔儿、崽猪回村里卖,对这地方可说极熟,即使闭上两隻眼睛,亦能摸着走出『黑巖林』------」 稍稍研判来袭者的数量,没先言明的刘备又问说:「所以出发前你所携带的那些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