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回去可没法交代。” 杨佑持叫小厮拿水,自己使劲洗了脸漱了口,用湿毛巾甩了甩身上,总算好了些:“时候不早咱们快回去吧,我也是给十七弟拉上贼船了,今儿做的事,要给老太太知道怕不打死我。” 小甘哼道:“反正二爷又不是头一遭了,要打早打了。只是老太太要打的时候,你别供出我们姑娘就行。” 杨佑持笑啐道:“你这丫头可真会说话。” 小甘又挤挤眼睛:“二爷,出来一趟咱们不买点东西回去,家里人只怕又要疑心。” 杨佑持哈哈大笑:“你这小丫头十足是个伶俐虫,你看看这是什么?” 身后贴身小厮捧了两个盒子,杨佑持打开上面一个,香气扑鼻,杨仪还没看出是什么来,小甘喜道:“是胭脂水粉?太好了,我正要这个。二爷是给我们姑娘买的?” 杨佑持道:“这点人情我都不知道?头一次带大妹妹出来,不给她弄点东西怎么成?十七也放不过我。” 又道:“还有两个,放在车里了。你们上去慢慢看。” 小甘赶忙屈膝行礼:“我替姑娘多谢二爷。” 杨佑持笑吟吟看她一眼,却走到杨仪身前:“今儿跟十七出去,到底做什么了?” 杨仪道:“去了鸡鸣县看那飞尸的案子。” 杨佑持脸上的笑猛地敛了:“啊?看飞尸?” 他满心都是男女风月之情,加上薛放对杨仪又是那样“锲而不舍”一般热切,本以为会做点偷香窃玉的事,他原先还担忧弄得不好,惹得杨仪动怒,自己担干系来着。 猛然听见这个,又惊又疑,可细想却又是情理之中。 杨佑持不禁叹道:“罢了,我就知道十七弟毕竟……” 幸亏他还有数,并没说出不中听的来,改口道:“毕竟他才领了京畿司的差事,满心自然都是案子。可是怎么拉你下水呢,那样可怕的诡案,爷们儿们都敬而远之。真看到那飞尸了不成?没吓着你?” 杨仪道:“远远地看了眼,我没靠前。” “这倒也罢了,”杨佑持道:“回头我得说说十七弟,怎么好干这个呢?你本就单弱,若再吓出好歹,我也不依的。” 小甘陪着才上了车,急忙把杨佑持买的那些胭脂水粉拿出来,她一样一样耐心打量,见都是极精致上好的,满面欢喜连连称赞。 杨仪很惊奇,女孩子好像都很喜欢这种东西,如果换成一样样药材,只怕她也会露出小甘那样的表情。 小甘选了两样,给杨仪敷粉描眉,又细细擦胭脂。 此时车马正经过南大街,耳闻一阵喧哗吵闹,马车也停下来。 外头杨佑持的声音道:“哟,巡检司拿人!什么热闹!” 杨仪车中听见,不由也稍微掀起帘子向外看。 只见路边人头攒动,有人道:“好不要脸,巡检司捉住了一对私奔的狗男女!” 杨仪听见“私奔”,不由想起鸡鸣三里镇上的事。 谁知杨佑持听见这两个字,比任何人都要兴奋,顿时指使小厮道:“快给我去打听打听,到底谁家的女子?” 那小厮飞跑而去,不多时回来,说道:“二爷,不是京城里的,是城郊鸡鸣县的,据说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给人拐骗出来的。” 杨佑持听说不是京城里的,兴趣略缺,又听拐骗便问:“怎么说?” 小厮道:“听说那女孩儿跟那男的勾搭,在家里假死好私奔,幸亏是被鸡鸣县的巡检司看破了他们的伎俩,立刻发出海捕文书,缉拿他们,谁知他们来到京内鬼混,被人认出来检举到巡检司……据说那男的还是个惯犯……” 杨仪听的心惊,回想薛放跟她打的那个赌,竟真给他说中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