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干他还是他没有干你?”谁知陈献见他似有退缩之意, 即刻火上浇油:“他又要挟你什么?你又不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那么容易被要挟?” “陈十九!”闫主簿大吼,若不是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 此刻怕要冲过去。 杨仪先前正扶住额头,假装自己没听见这两句话,被闫主簿一嗓子震得颤了颤。 王参军左右看看:“闫主簿休要咆哮, 你且细细说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若是不开口吧, 就也罢了。一旦开了口, 就如同长堤被凿破,又有什么再可隐瞒的, 何况也瞒不住。 闫一安深深吸气, 他扭头看向杨仪。 “我能,你知道我能。”他没头没脑地冒出这句。 杨仪正被他突如其来的那一吼震得有点发晕, 听了这句, 几乎没反应过来。 陈献倒是极懂。 见杨仪没出声, 陈十九郎慢悠悠地:“他怎么知道你能?他是试过还是见过?” 杨仪总算回过味来, 听了这句, 恨不得暴打陈献。 闫一安冷笑:“他自然见过。” 陈献双眸微睁, 略惊讶,双眼滴溜溜地看向杨仪。 杨仪冷冷地瞅了他一会儿,将头转开。 王参军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忙道:“闫主簿,言归正传,莫要说些别的。” 闫一安却仍是盯着杨仪道:“你告诉他,我能不能。” 刚才是王参军觉着自己不该出现在这个位置,现在杨仪也有同感了。 仿佛只有陈十九才最合适留在原地。 因为他很乐在其中。 但杨仪无可奈何,这毕竟是她自己选的。 杨仪吁了口气:“我知道,你确实能。” 得了这句话,闫一安的面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他看向陈献,似乎在提醒陈献,叫他好好听听。 陈十九郎有点意外:“从之,你刚才不是说他什么肾阳什么肝气……不举吗?” 杨仪并不回答,只望着小闫主簿道:“照县这里第一个出事的,是那个被马车撞死的男子,你……莫非是从那时候发现你有这个癖好的?” 闫一安显然更愿意跟杨仪说话,因为杨仪最“懂”他。 她一开口就说到了他的症结。 “不是。”闫一安否认:“在那之前,我出入过几次验房,看过沈暂处理尸首,我第一次看见那些尸首躺在那里,就……” 他咽了口唾沫,手悄悄地攥紧,好像在竭力克制什么。 陈献在旁边坐着,自然察觉小闫主簿这些异常,也发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一惊,看了眼杨仪,想起之前杨仪跟他说起,——他们在查看沈仵作尸首的时候,本以为闫一安是害怕,但杨仪却说他是“兴奋”。 此时,陈十九郎总算有点明白这兴奋是何意。 杨仪先看了眼王参军,见他呆若木鸡。 她只得继续问:“当时你可做了什么?” “没有,”闫一安回答,“我以为自己疯了,被自己吓到,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再去验房。但是……” 但是在那之后,许多个夜晚,他都能梦见那具尸首,起初他就如同沈仵作一样,在那尸首上抚摸,查看,可很快动作就变了味。 他竟然开始跟那些尸首缠绵,亲昵,颠鸾倒凤,无所不用其极。 而在那些梦境之后,他惊讶地发现了自己居然…… 有了阳起之势。 杨仪说他“不举”,她的话准,但又不准。 在见到那具死尸之前,闫一安从少年到青年,一直都有个毛病,那就是无法阳起,俗称的阳/痿,“不举”。 直到梦见那尸首,他总算有了变化。 对他而言,就仿佛无限晦暗之中,出现了另一种可能。 他开始偷偷摸摸地往沈仵作的验房去,有那么一两次,沈仵作不在,他独自面对那些尸首,在亲手碰到尸首的瞬间,几乎立刻就有了反应。 那种感觉太过新奇刺激,就如同上了瘾一般。 闫一安其实也曾自控过。 那段时间,他想过去青楼,甚至谋划过多次。 但一想想要在那些见惯风尘的女子跟前袒露自己的、或者再招致那些人的百般羞辱嘲笑……他就更加萎缩了,连一点想头都没有。 他忍了许久,直到被马车撞死的那男子被送了来。 沈暂检查过死因无碍,其家人自领了回去。 殊不知在那之前,闫一安也碰过那尸首。 平心而论,死者的相貌不算英俊,但闫一安便为之深深着迷,他无法自控,终于在死者家属将其下葬之时,把尸首偷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