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手的鸭子飞了,这可怎么是好。” 那男人回想杨仪回眸之态,舔了舔嘴角:“本以为那丫头已经是个难得的,没想到这大小姐才是真的绝……” 杨仪一行赶回院子,吩咐拿水。 孙妈吓得发颤,赶着去备水,杨仪给小连把伤处稍微一清理,重新洒落药粉,才给她将伤口缝了起来。 小甘浑身发抖,站在旁边说道:“那些婆子们说,那个狗东西日日跟那些狗贼们吃喝嫖赌无所不能,什么肮脏的把戏都能干得出来,还说,小连落在他手里,迟早要被卖到窑/子里!” 杨仪道:“你看着小连,若她醒了便告诉她,有我在,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叫她别想不开。” “姑娘。”小甘咬着嘴唇含泪点头。 杨仪把手洗了,看着沾血的帕子:“我得往老太太那里去一趟,你哪儿也别去只看着她。” 后门上这一场大闹,很快有耳报神告诉了顾莜。 顾姨娘听说小连寻死,杨仪将她救了回去,嗤地冷笑。 等杨仪到了老太太房中,杨佑持已经被痛斥了一顿,此刻正跪在地上。 而顾莜也已经给老太太上了眼药:“大小姐房内的丫头很懒,年纪也不小,我想把她打发到庄子上配个小子,谁知她竟闹了脾气,一门心思想寻死……方才后门上闹得很不像话,大小姐竟又把她带回去了。老太太您看,在这府里,我连打发个人都不成了。” 李老夫人早听说杨仪被杨佑持带着去御史府里,心中早急窝了火。 幸而杨佑持一通解释,只说是碍不过夏夫人的颜面,所以去走个过场,其实是做足了准备不会给真的诊看的,杨二爷口灿莲花,把事情说的跟夏家和御史府里都欠了他们人情一样。 老太太这才稍微消气,就是仍怪罪杨佑持私下带杨仪出门而不告诉家里,叫他罚跪,也是想给杨仪看看。 如今一看杨仪身着男装而来,李老夫人又是一怔,顿时又恼了:“这是什么?你今儿就这么穿着出去的?”细看,杨仪身上仿佛还有几处血点,震惊:“这又是怎么了?” 杨仪望着旁边的顾莜:“二奶奶好手段,趁着我不在家,就要卖我的丫头,连后门上的无赖都知道,我在这家里只是借住着,丫头也是二奶奶给的,要卖要杀都是你做主,对吗?” 顾莜扬眉,不慌不忙:“无赖的话自然是不中听的,你那丫头不好我才想把她换个,弄个更好的给你就是了,我的大小姐。” 杨仪冷冷道:“二奶奶对我是什么心思,这里上到老太太,下到一只猫狗,只怕都知道,你也不用跟我说那些好听的。我今日明跟你说,我屋里的就算一根草,你也不能碰。要么你直接冲我来,要么别伸手。” 这还是顾莜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当面似指着鼻子一样的骂。 她气的笑道:“好厉害的嘴,好出色的教养,你都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个妾室,”杨仪从来不拿嫡庶说事,因为她心里没有,但她知道这是顾莜心头的一根刺,而顾莜已经叫她忍无可忍:“顾姨娘,别因为老太太跟太太们照顾你的脸面,你就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了!” 这是当着矮人偏说矮话,她狠狠地在顾姨娘的痛脚上踩落。 顾莜脸上煞白,她站起来:“你再说一遍。” 杨仪并不退让,望着她道:“我说你最好收着点儿!我本来没想跟你怎么样,可是你今儿几乎活生生逼死一条人命!你若好端端地,我还可以尊你一声二奶奶,大家相安无事。你要再敢这么草菅人命,为所欲为,我便豁出去到巡检司、到顺天府去告!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一手遮天。” 上头老太太,底下杨佑持跟金二奶奶,都惊呆了,屋内竟鸦雀无声。 顾莜的手攥紧又松开,似乎想给杨仪来上一记。 杨佑持紧张地望着,觉着杨仪不该这样当面给二姨娘没脸,以这位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