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懂这些么,他们说的可对?我是不是因为憋久了,才会对你……” 杨仪起初还能镇定,听到最后,觉着不太像样了。 她惊疑地:“对我什么?” 薛放的脸上有点微红,声音喑哑了几分:“我总是会想起在永锡马帮的那夜,我……我一想起来就……”他不敢再说也不敢再想,只忙转过身去,深深呼吸。 杨仪没法再听下去,她转身就走。 薛放骇然:“杨仪!” 杨仪背对着他站住,定了定神:“他们大概说的对,以后,旅帅多跟别的好女子相处,自然就……就忘了我了,就也好了。” 薛放本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可听了这句,他拧眉:“什么……什么忘了你!又说什么胡话?” 杨仪没有再说下去,眼见前方杨佑持带了小甘晃悠出来,她赶忙加快步子走了过去。 正这会儿,京畿司又派了人来传信,等薛放交代完了后,杨仪早不见了。 离开白府上车的时候,杨仪就有点体力不支了。 小甘跟杨佑持合力将她扶抱上马车。 杨仪进了车内,只勉强交代了一句,便合了眼睛。 小甘深知她身子不好,如今白天忙,晚上又忙,这就算是个身体强健的人也受不了,倒宁肯让她多歇会儿。 不料到了杨府门口,杨仪仍是不醒,小甘轻轻叫了两声,发现不对,忙叫杨佑持。 此刻杨登并没有回来,而是在白府陪着白淳,杨佑持跳下马冲过来:“怎么了?” 小甘有点慌张:“姑娘、姑娘不像是睡着,倒像是昏厥了!” 杨佑持一惊,急忙跃上马车,进内一看,杨仪闭着眼睛,面无血色,试探鼻息也极微弱,他上前一把将杨仪抄了起来:“快走。” 杨佑持抱着杨仪跳下车,喝令自己的小厮:“去请大爷!叫他速到大小姐房里。” 小厮答应了声又忙问:“是大老爷还是……” “当然是大少爷,蠢材!”杨佑持斥责了声。 杨达对于杨仪素有成见,岂是好请的,倒是杨佑维还罢了。 杨佑持疾步送杨仪回院子,恰在他才将杨仪安置妥当,外间杨佑持跟大奶奶邹其华也到了。 原来因杨登在白府出事,杨达那边知道了,一起人都没睡,专等杨佑持的消息。 先前杨佑持叫小厮曾回来说,负责处理的是薛十七郎,只叫杨登配合调查,不至于有碍,叫万万不要惊动老夫人,这些人才算放心,杨达已经先去睡了。 邹其华匆忙道:“大妹妹怎么了?” 杨佑持迎着他两个:“我看着像是劳累过度,可也说不准,就叫大哥来给看看。” 杨佑维一声不响,拐到内室,见杨仪躺在榻上,纸片人似的,他先叹了口气,上前号脉。 片刻,杨佑维撒手:“确实是劳役太过,心力交瘁所致厥症,另外还有些气血不调,心火郁结,待会儿我先调一副摄生饮。” 小连包着头,也在旁边站着,孙妈妈在门口等吩咐。 邹其华看看里头,拉着杨佑持杨佑持问白府的情形,杨佑持简略说了,道:“还是大妹妹,那些人遍处找不到毒,她一下就认出了是夹竹桃毒。这才让那万氏露出了马脚。” 邹其华道:“二老爷怎么还没回来?” “白家现在人仰马翻,二叔不放心白寺丞,且在那里陪一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