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怎会如此!衙内……世侄!” 他跌足痛呼,不可置信,旋即又转头对顾朝宗,十分惨然地唤了声:“顾大人!大人!” 顾朝宗一看他的情形,语气,心一颤,泪顿时涌上。 葛静上前握紧他的手,顾朝宗的泪就落了下来。 “俞巡检!”葛静安抚了几句,回头唤了声。 俞星臣走上前,葛静肃然道:“冯旅帅如今正在兵部,听说此事大为震怒,特意叫我前来告诉,务必尽快查明真相,速速找出杀害公子的真凶!不然你跟薛参也将被严惩!” 俞星臣道:“是。” 葛静扶着顾朝宗:“顾大人放心,这里有我,我便是你的眼睛,必会好好盯着此事,你只管放心……如今你且快回府里去,只怕府里知道了,别人倒也罢了,唯独老人家跟前,还需要顾大人打起精神,好生安抚才是……” 顾朝宗含着泪,缓缓地点了点头,握住葛副队的手:“交给你了。老葛,说句不中听的,这件事若是料理的不好,我们跟巡检司的梁子便过不去。” 葛静道:“我把这当作我自己的事来办。” 顾朝宗长叹,回头狠狠地看了眼俞星臣跟薛放,对葛静道:“我只信你。也给老将军面子。不过,叫瑞河留在这里,我要清楚明白,一丝不差。” 葛静略一思忖:“大公子为人精细,我也正想多个助力。” 顾朝宗单膝跪地,又看了一眼顾瑞湖的脸,几乎又要落泪,葛静跟顾瑞河一左一右搀扶。顾朝宗吩咐了顾瑞河几句,出门而去。 顾朝宗去后,孙衙内跟曹公子上前:“俞大人,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离开了?” 俞星臣道:“还得有劳三位往巡检司走一趟,把今日事发经过种种,详细再说一遍。” 两人叹气。 正要往外走,薛放看着桌上的杯盘狼藉,突然问:“你们说霜尺派人去请,今儿真是她是生日?” 孙衙内一听就知道他不懂这些,便道:“十七爷,这不过是个托辞,找个借口大家聚聚罢了。是不是的,反而没那么要紧。” 曹公子道:“如果喜欢,天天都是生日呢。” 薛放瞥了他一眼,曹公子忙低下头,薛放却又问:“这么说你们经常聚。” 孙衙内不明所以:“这……隔三岔五吧,不过人倒未必是这些,今儿缺了他明儿缺了你……有时候是别人一块儿。” 薛放抬抬手,老关叫人带了两人往外。 只有闻北蓟还蹲在角落不动,屠竹唤道:“闻公子,先去巡检司吧。” 屠竹俯身,轻轻扶他的肩:“闻公子。” 薛放望着他埋头跌坐之态:“你怕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好的不学,专跟陈十九来学这些习气,今日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赶紧起来。” 他走到闻北蓟身旁,抬脚轻轻地踹了踹:“事到临头才知道怕有什么用?” 听了这两句,闻北蓟才慢慢动了,他抬头看向薛放:“十九哥回来了吗?” “你是糊涂了,在这里问这个。” 闻北蓟呆了呆:“霜尺死了吗?” “还没死,差着一口气。”薛放道:“赶紧去巡检司录了口供,以后别再勾三搭四的了,他们是来找乐子的,你这身子骨倒吃得消?!” 屠竹见状,忙把闻北蓟扶了起来:“闻公子,走吧。” 闻北蓟走了两步,还不住地回头向内看,仿佛很担心霜尺。 薛放道:“你倒是挺多情。可惜对错了人。” 老关这边,把孙衙内三人并伺候霜尺的婢女老婆子一起带回巡检司,小梅跟顾瑞河押送顾瑞湖的尸身回去。 薛放跟俞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