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老太后看过了……” 冯雨岩瞪:“滚!” 薛放即刻答应, 往外就走。 冯雨岩又道:“站住, 你目无法纪, 擅自行动, 屡教不改,罚你半月俸禄。” 薛放心凉了半截:“谁屡教不改了,这不是昨儿第一次?” “你闹市跑马,把那王主簿之子踹的如今还卧床不起,你好意思说?我今日跟你算账已经便宜了!” 薛放试探着:“打板子顶了,不罚钱行不行?” 冯雨岩皱眉瞪眼地看了他半晌:“出去!” 薛放出了正厅,双手抱臂,眉头紧锁,摇头叹息。 之前隋子云给他的那些银票,薛放并没有动。 当时好不容易从豆子嘴里抢出那张已经口水斑斑的银票后,薛放就把所有的都又放进纸袋,交给屠竹拿着,让他送还回去。 隋子云当时问他要多少钱的时候,薛放可没意识到隋子云的意思,若知道嬷嬷想“资助”自己,他才不会那么实在呢。 虽然说跟隋子云戚峰等是过命的交情,平常没有钱了之类,也常常去掏摸十几二十两,但……一出手几千两,这可不是能心安理得收着的。 何况薛放也弄不明白,隋子云到底是从哪里搞来这许多钱,他怀疑是不是狄闻叫他带着、要去办什么差事的。 倘若因为把这些东西给了自己而耽误了他们的事,却不妥当。 不料屠竹去了半晌,仍是带着袋子回来了,他说隋子云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住了,那原本只是个暂时歇脚的处所,问起丫头,竟也不知道特使去了哪里。 薛放只得先叫屠竹负责收好,等得闲打听着他住在哪里,亲自送回去就是了。 斧头跟小梅在门口等着,见薛放垂头丧气的出来,斧头问:“十七爷,怎么了?” 薛放打起精神:“杨仪到了?” 小梅说道:“我才要告诉十七爷,仪姑娘早到了,如今正在那个王蟾的房中。” 薛放疑惑:“怎么在那?” 小梅道:“之前听说仪姑娘到了,那个闻公子不知怎地就晕死过去,仪姑娘给他用了药,又针灸过,他才醒了。据说他有什么法子救王蟾,仪姑娘跟杨大公子他们如今都在给那王蟾针灸呢。” 斧头道:“那王蟾已经是半死的人了,也不知能不能救活。” 薛放却疑惑:“你是说……闻北蓟现在跟杨仪在一起?” “是啊,我来的时候,他正指点仪姑娘跟杨大公子如何施针……我是想不通,怎么仪姑娘跟杨大公子那么能耐,却听他的指点?不过要真是他害的人,他知道救的法子,却也不足为奇。” 话音未落,薛放已经大步流星往前去了。 小梅没想到他走的这样快,赶忙追上。 杨仪确实给闻北蓟针灸过。 她对王六头顶的那枚针记忆犹新,虽知道不太可能,但还是先看了看闻北蓟的百会穴。 确定无碍,杨仪才在闻北蓟人中穴,印堂穴,太阳两处针灸过,思来想去,还是并未动其他处。 闻北蓟服了汤药,不多时,果真醒了过来。 杨仪松了口气,回头看俞星臣,也自面色稍霁。 方才的那一段时间,俞星臣总是想到昨夜在闻家,闻侍郎别有深意似的交代他的那几句。 他一度有种感觉……闻北蓟会醒不来了。 只不过,闻北蓟到底醒了,而他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闻公子道:“那个王蟾快死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