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就要上前。 顾瑞河急忙拦住他:“父亲!” “放开我!我今日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顾朝宗被儿子拽住,竟无法动弹。 闻北宸凛然不惧:“你只管来,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动手!” 先前,闻北宸在监察院任正七品监察御史,最近人事调动,已经下了外调之令。 京官外放,多是升一级,而闻北宸去往豫州任知府衙门佥事,却是正五品的官。 若论起品级来,已经跟顾朝宗是平起平坐的。再说,就算仍是七品,那也依旧是个官吏,顾朝宗若是敢殴打他,那结果自然不会好看。 顾朝宗被顾瑞河拦着,慢慢地也醒悟过来,他收了手:“行,我不动你。只是你从此且小心着点。” 闻北宸冷笑道:“这是要挟?我当然知道顾家势力极大,俞巡检,孟队正,你们都听见了,顾提举威胁我呢!他日我或者有什么意外,必是此人所为!两位可为我见证。” 他是侍郎之子,从小耳闻目染,出入官场,又是在监察院里,若论起思维敏捷反应快速,又岂是顾朝宗能比的。 顾瑞河轻声对顾朝宗道:“父亲,休要跟他口头争锋。反正闻北蓟的罪名是逃不脱的,何必在这里论一时之气?何况祖父曾交代过……” 顾朝宗听到最后,镇定下来。 他望着闻北宸一笑:“大公子好厉害的嘴,我是粗人,说不过你,反而给你抓了把柄……只可惜啊,倘若闻家的二公子也能有你一半儿的精明敏捷,那闻家就不至于……只怕正是大公子太过伶俐聪明了,才把闻北蓟压得这样……下作不堪吧!” 他故意嘲笑地看了看榻上的闻北蓟,又看看闻北宸愤怒的脸,转身往外去了。 闻北宸直到他出去,转身看向闻北蓟,泪才又落了下来:“北蓟!”他扑在闻北蓟身上,心中一万个悔恨痛苦。 为什么自己曾经想过让弟弟去死,虽然不曾说出来,虽然那个念头才冒出就给压了回去,但为什么他会有那么畜生不如的念头。 如今当真万劫不复了。 那边顾朝宗出了门,顾瑞河跟在身旁。 孟残风向着俞星臣挑了挑眉,先前他不肯让俞星臣拦着,就是知道顾朝宗必碰上闻北宸,也必讨不了好。 何必只叫他们巡检司挡在中间,不如直接让顾家跟闻家对上。 顾朝宗走了两步,又想起一件事,顿时嚷道:“对了,还有那个叫霜尺的贱人!她又怎么样!” 此时杨仪已经去了偏厅,俞星臣垂眸:“那个霜尺,尚且不能定罪。” “你说什么?”顾朝宗诧异:“她不是认罪了么?” “她的供述有问题,”俞星臣回答:“方才在闻公子的供述中,霜尺是被他威胁,被迫行事,而且当时孙衙内曹公子的供词,是顾衙内主动同她进房,也算不得她胁迫……到底有什么罪以及怎么论定,还要再议,至少如今她重伤不起,须得等醒了……” “俞巡检!”顾朝宗不由打断了他,有点不耐烦地说道:“那不过是个烂透了的婊/子!她先前自己也说过,摆明是跟闻北蓟一条藤合谋的,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俞星臣道:“没有别的意思,我方才也说过了,此案还未完全了结。请顾大人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顾朝宗显然听不得这话。 不料他还没有发作,顾瑞河道:“父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