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好奇,十七是怎么跟侯爷说的?” 扈远侯疑惑地望着他:“那日我看他夜不归宿,以为他在外头结交了什么不好的,便质问起来,他才说他心里有了人,叫我不要胡思乱想,还说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孩儿,要迎娶过门,只我问他那女孩子是谁,他反而不告诉我,只说到时候会让我知道。” 付逍笑道:“原来是这样。” 扈远侯道:“老都尉,我看十七跟你十分熟络,他没告诉你什么?” 付逍道:“若告诉了我,我怎么还会问侯爷呢?” 薛搵想了想,觉着这话有道理,于是又猜测:“到底是哪一家的姑娘,这些日子我思来想去,总猜不出来。只有一个有些可能……” 付逍忙问:“哪个?” 扈远侯犹豫了会儿:“我告诉您,您可别说出去。” 付逍道:“这是自然。” “我猜,是太医杨家的,”薛搵便轻声道:“……杨三姑娘。” 付逍听见他说“太医杨家”,以为扈远侯总算心明眼亮了一回,竟然看了出来。 谁知后面一句简直是神来之笔。 付逍目瞪口呆,敷衍而不解地:“是吗?怎么猜是这位三姑娘?” 扈远侯道:“从小十七在京内的时候,别人倒也罢了,因为杨太医时常过府给我看诊,他就跟那位杨三小姐相识,那小姑娘生得粉妆玉琢的,两人也姑且算是青梅竹马吧。到他回京后,我也没听说过他往别的府里去,除了去端王府,另外就是杨家,我猜,可能就是去找那位三姑娘的,毕竟京内的人谁不知道,那位三姑娘是个有名的绝色,万一十七也是喜欢上她,这倒是情理之中。”说到最后一句,却皱了眉。 付逍张了张嘴,又闭上。 犹豫片刻,付逍还是提醒:“侯爷,就算您有此猜测,可……千万别自作主张地去做什么出来。” 扈远侯道:“你指的是什么?” 付逍笑道:“没什么。” “我能做什么?倒不知现在谁是爹!”扈远侯却又叹气:“他在羁縻州的时候反而安妥,如今回来了,我越发操了心!比如先前几番进宫……” 听见“进宫”二字,付逍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 不料扈远侯又道:“对了,方才那位杨侍医,跟老都尉很熟络?” 付逍道:“先前我那酒毒,是十七请了她来给开了方子的。” “我最近总听说她的事,今日才算见了面儿,啧……生得太单弱了吧?”扈远侯自言自语了一句,问:“十七也跟她很熟络?” 付逍道:“两人是相识。” 扈远侯后知后觉,回想方才薛放进门的情形:“嗯,这杨侍医常去巡检司……难不成……” 付逍默默地望着扈远侯,薛搵捋了捋胡须:“难不成十七是因为杨三姑娘的关系,故而也跟着为大小姐格外亲近?” 付逍哭笑不得。 薛搵摇了摇头,觉着不该总说自己儿子的事情,因对付逍道:“罢了罢了,不说这逆子了。想不到老都尉竟然有这种良缘,可喜可贺。” 付逍笑道:“好说,多谢侯爷。” 薛搵又看他的腿:“当真无碍?” 付逍因为跟屏娘成亲,不肯再颓废无为,虽说他年纪大了,但武功仍在,去本地保长处教些小兵之类,简直是杀猪用牛刀,绰绰有余。 他这腿,是在教士兵们骑马的时候出的事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