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正常的,这才是好的那包止血散。 手一抖,那一包药从他手中滑落,倾落在栏杆外。 杨佑维魂魄出窍,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弄错了。 但是如今大错铸成,还能怎么样,如今只盼小山奴无事,别的、倒也罢了! 不多时,那派去的人回来,说是小山奴找到了,原来是在花园的假山石里睡着了,并没有什么事……杨佑维更加呆若木鸡。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字条,那皮老虎……他回到巡检司给他准备的小房间,皮老虎还在,证明那不是他的幻觉,然而他本来放在袖子里的那字条却不见了。 杨佑维如做了一场噩梦。 望着巡检司内人来人往,他心中怀着一丝侥幸:那掺着相思子的止血散,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而相思子的毒发,是促使血液内出,跟苟七的伤势不谋而合。 加上苟七的伤本就难看的那样,就算经验丰富的大夫跟仵作,也未必会发现什么。 杨佑维心怀侥幸,觉着自己可能过了这一关。 谁知……杨仪来了。 杨佑维一看杨仪到了,他心里一沉。 对于自己这位大妹妹的能耐,杨佑维是一步一步见识了的。 他有一种预感,他的那花招,一定瞒不过杨仪的眼睛。 在杨仪验尸的时候,杨佑维终于按捺不住,来到验房。 他想要制止杨仪,想要告诉她一切,想要……别这么无可挽回。 此刻,杨佑维把所有的都告诉了薛放。 薛放听了后,问他:“你再说一遍,有毒的在哪边,没毒的在哪边儿。” 杨佑维吸了吸鼻子,语气坚决地说道:“有毒的在右边袖子里,没毒的在左边袖子里,因为平常我都习惯右手诊脉,取东西,为怕自己误拿了这有毒的,所以才特地放在了右边袖子,就是为让自己在取的时候再多想一想。” 薛放点头:“这件事你告诉别人了没有?” 杨佑维摇头:“只跟大妹妹、还有小侯爷说了。” 薛放道:“很好,在我告诉你怎么做之前,你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能将此事再跟第三人说。” 杨佑维怔住:“小侯爷……” 不管怎样,是他害死了苟七,薛放叫他不告诉人,难道…… 杨仪在旁,目光之中流露担忧之色。但还是没有开口。 薛放道:“总之你得听我的,我自然会有一个交代。” 杨佑维欲言又止:“好、好……我听小侯爷的。” 薛放见他应了,又问:“你再想想,你取药的时候用的是哪只手?” 杨佑维想也不想,抬起了右手。 薛放“嗯”了声:“去吧。今晚上巡检司多事,你家里又有了那件事……你还是先回去看看吧,这里……有我跟杨仪。你先看好了家里老婆孩子无事就行了。” 杨佑维听见“老婆孩子”,眼中突然涌出了泪。 他盯着薛放,似乎想说些道谢感激的话,又说不出来。 薛放叫屠竹来:“找几个人,护送杨太医回府。” 屠竹有点诧异,却忙领命,陪了杨佑维去了。 等杨佑维离开后,杨仪才拉住他:“十七。” 薛放回身。 杨仪低声道:“我叫了你来,才后悔了。我M.IYIguo.neT